。他让楚瀚和百里缎跟在身边,充作随行。当天下起小雨,刮着北风。大越国司天监是个姓谢,十分识趣,立即上奏道:“启禀陛下,大吉哪!这雨乃是专为滋润军队而下,而风自北来,乃是和缓之风,此行大吉!”
黎灏听十分高兴,诗性大发,当场口占绝:“百万师徒远启行,敲蓬雨作润军声。”众人听,皆赞叹不已。
行军之间,黎灏兴致高昂,不时聚集文官吟诗作对,或召集武将商讨战略。他显然成竹在胸,决意不征服占城不归,夜更命人取占国地图来,亲自拿笔将山川地名都改成越国文字,仿佛占城国已是他囊中之物般。
楚瀚和百里缎见,都觉得要不是占城太过脓包,不堪击,要不就是黎灏这人太过自大,轻视敌人。行至此地,二人都清楚黎灏将他们带在身边,破格礼遇,悉心款待,自然不只是为报答他们救命之恩而已,而是希望二人能在这场战役中效力。至于他二人能效什力,黎灏却个字也不提,楚瀚和百里缎便也不问。
行至十二月,已入冬季。若是在京城,这时人人都得穿上厚重棉衣,躲在屋中围炕取暖,即使出门也得捧着个暖手炉儿,但这南方边地天候仍旧十分炎热,半点严寒气息也无。楚瀚和百里缎惯于北方天候,皇帝士兵等都穿起冬衣,见他二人仍旧穿着轻薄棉衫,仿若无事,都啧啧称奇。
黎灏在雄才大略之外,也是个年轻好玩君主,行军路上不忘游山玩水,楚瀚和百里缎跟在他身边,游遍越国山川,饱览越国美景。此地山水清秀绝俗,山势奇奥,水流清澈,稻田齐整,村落恬逸,放眼望去,随处可见如梦似幻、如图如画美景,直让他二人看得痴迷不已,赞赏不绝。加上南方气候温和,楚瀚惯于北方干寒天候,只觉此地温暖润泽,土地肥沃,景色优美,实是个舒适宜人、易于安居福地。
转眼行人在行军中过年,大军抵达顺化。黎灏心想军队将临敌境,应当加紧操练士卒,便下诏让顺化军出海,试试舟师威力。他深思熟虑,担心不清楚占城国山川地势,便召见顺化土酋,让他将占城地势险易画成地图,好供他详细研究。黎灏首次率领大军出征,凡事亲力亲为,亲手制定平定占城国策略,颁布给诸营知道。为怕将士不明白,特地命人将以汉文写成诏令译成越文,再次申谕。
便在黎灏踌躇满志,认为切皆准备妥当时候,危难已悄然临头。那年二月初五日,当黎灏自信满满地指挥擘画时,占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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