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东厂之流,乃是大明之耻!你看看大越国,朝政清明,百官尽责守法,哪里需要东厂和锦衣卫这等黑暗下流衙门?”
百里缎听他直言骂己,夜色中脸色似乎白白。她又静许久,才慢慢地道:“或许回去以后,便不做锦衣卫。”
楚瀚心头怒气充斥,未曾留意到她话语中暗藏哀怨,冷笑道:“早该知道,你不愿做大越国嫔妃,原来在大明早有选侍位子等着你!朝生下皇子,跟万贵妃来个偷天换日,荣华富贵便唾手可得!到那时节,哼,你等着瞧吧,万贵妃若是不杀你灭口,你就该偷笑!”
百里缎耳中听着他冷嘲热讽,沉默阵,忽道:“你可曾记得,你在丛林中问过话吗?”
楚瀚微微呆,两人在丛林中单独相处好几个月时间,说不知几千百句话,他怎记得她指是哪句?说道:“问过你什?不记得。”
百里缎闻言轻哼声,陡然站起身来,面若凝霜,言不发,转身便往军营走去。
楚瀚知她心中恼怒非常,但他自己也满怀怒气,此时可没心情去讨好劝解,便让她自去,并不跟上,仍旧坐在溪边石上,独自面对腔恼怒忧烦,暗想:“她对泓儿之事知道得如此清楚,若回到京城,必将出手对付泓儿。得及早杀她,以绝后患。”又想:“武功不及,只怕杀不她。再说,和她同生死、共患难这几个月时光,又如何下得手?”
他想起在丛林中与她相依为命日子,又想起她在升龙街头拣选发花首饰时,脸上天真欢喜神情,心中不禁软:“可真没法下手杀她。她刚刚问记不记得在丛林中问过她话,不知是何意思?”
楚瀚在原地想半天,仍旧想不出个头绪,暗想:“是否该跟随她回去京城,好保护泓儿?但是答应过怀公公永远离开京城,以此交换他保护小皇子安全。自不能轻易毁约,擅自回返京城。”转念又想:“听她言语,显然并不知道怀恩已决定保护小皇子。她只道小皇子仍藏在水井曲道,如今怀恩将小皇子接入宫中,想必能将他妥善隐藏。百里缎即使回到皇宫,也未必能轻易搜出人,怀恩势力稳固,万贵妃时不会敢对他起衅,泓儿在怀恩掩护下,应当能够保住。”
他想到此处,略略放心,正要起身离去时,忽然听见对岸传来阵古怪声响。楚瀚惊抬头,月光下但见个庞然大物出现在对岸,从头上伸出条极长管子,浸入水中,管子两边冒出两根长长尖尖之物,看不出是何怪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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