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想举步往山下奔去,投入歌者怀抱。
彩对他招招手,要他跟上自己。楚瀚勉力镇定心神,提起两布袋蛊物,快步跟着她奔去。两人穿过道山涧,奔过座山崖,来到云雾缭绕山巅之上。彩指向条小路,要他快去。楚瀚点头向她示谢,彩摇摇手,转过身,快步去。
楚瀚独自站在山巅,望着彩高挑背影消失在云雾之中,知道她就将回去挑战咪縍,面对场殊死之战。这对姊妹不只为谁能当上巫王而争,彼此间早埋下难以化解深仇大恨,而自己又恰恰是二女争夺焦点之,只是自己直被蒙在鼓里,全不知晓。他叹口气,心想:“这两个女子命运处境都十分可悲可叹,可她们所作所为,却实在难以令人同情。”
他心想尽快离开巫族,便提起脚步,踏上彩指出小路。
山巅云雾环绕,迷蒙扑朔,如真似幻,而苗女歌声也如影随形,不断盘旋在他耳际,尽管塞住耳,仍能隐约听见。众苗族巫女显然边唱歌,边满山遍野寻找他踪迹。楚瀚感到自己有如在云间飘浮,神飞魄荡,胸口有股难以压抑冲动,要他飞奔回去寻找咪縍,跪倒在她脚边,亲吻她赤裸脚趾。
楚瀚惊觉自己就将入魔,加快脚步沿着那小路飞奔而去,手中紧紧握着胸口那段血翠杉,放在鼻边闻嗅,奋力保持神智清醒。他却不知,世间最最迷人心魄之物,是蛇王笛,二是苗女歌,而这两样威力他都领教过。
他手紧握着血翠杉,手抓着两个布袋,展开毕生最擅长飞技,阵风也似地向山下奔去。
天色渐明,山下景物渐渐清晰,苗女歌声也渐渐悄不可闻。他感到神智清,有如从场恶梦中陡然苏醒过来般,不明白自己怎能在那阴郁恐怖巫族中待这长时日。大约正如彩所说,自己是被巫王水烟障住吧,而这障,就是两年时光。
他停下步来,忽然感到手臂刺痛,低头望见左手臂上包扎处兀自渗出三块血点,想起蓝虫子钻出手臂恐怖情状,不由得全身寒毛倒竖。他感到阵恶心,低头望望手中提着两个布袋,不禁皱起眉头;这两袋蛊物证实自己过去两年经历不是场恶梦,而是真正发生过事情。他吸口气,想起彩交代,在山坳隐密处找到个深水潭子,搬几块大石头放在布袋里,将布袋口牢牢绑起,先后扔入潭中。他亲眼望着两袋蛊种缓缓沉入潭底深处,这才松口气,随手取过路边根长竹,当作手杖,往山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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