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聂之轩回答，萧朗倒是先喊
起来：“等会儿，等会儿，你看她腋下夹
是什
？”
萧朗左找右找，拿起
把止血钳，笨拙地从尸体腋下夹出块像是淤泥样黑色物质，夹杂着白色颗粒，然后放在鼻子下面闻闻，皱起眉头：“哎呀，什味儿？苯味儿？”
这个发现倒是很有价值，聂之轩连忙又检查下尸体五处分离切面。虽然切面很整齐，但是软组织被切开后，总是有囊腔，于是他又从不同切面囊腔里提取出三块样子差不多异物，闻闻，说：“这应该是苯系中间体。”
“什东西？”萧朗问道。
“化工产品吧。”聂之轩说，“般用于染料厂制造环节中，是化工业废弃物。”
局董法医开始尸表检验。
“女性躯干，身高估计160厘米左右，体重估计50千克左右。尸斑非常浅淡，应该是有大动脉破裂导致急性大失血死亡。”聂之轩边翻动着尸体，边说。
“这、这你都能看得出来？”萧朗惊讶道，“这就个身子！”
“看得多，自然就有经验。”聂之轩笑笑，说，“当然，这些都是根据经验预估，会有很大误差。”
“那年龄呢？”萧朗问道。
“哦，南安河底吧？”萧朗不以为意道。
“不会。”聂之轩说，“第，南安河边工业企业现在都有管控，不经过处理工业废料是不允许直接排污进南安河。第二，这些中间体要有水溶性，即便不溶于水，旦排进那大河面，也就不可能这样成块地出现。”
“那是怎回事？”董法医好奇心也被调动起来。
“死者下肢是从髋关节直接离断，所以她耻骨联合面没有被破坏，会儿锯下耻骨联合，就能够大概判断。”聂之轩说，“萧望说得对，死者胸部皮肤缺失，应该是动物形成——啊，就是鱼啃。”
“就这些大块状黄色？”萧朗指指尸块胸口。
“是啊，这些皮肤缺失都没有生活反应(2)，而且周围圆钝，呈撕裂状，很明显是死后由动物形成损伤。”聂之轩说，“黄色都是皮下脂肪和乳腺。没有皮肤，她胸口是不是有细微损伤就不知道。不过，肯定不是刀刺，因为那大创口，皮肤再缺失，也可以从皮下组织中看出端倪。”
“那看起来，就真是割颈？”萧朗问。
“那可不定，大动脉又不是只有颈部有。股动脉也行啊。”董法医指指躯干空空如也下面，然后对聂之轩说，“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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