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伫立望故乡,顾影凄自怜。”她并不懂这句诗句是什意思,但是从那天开始她就有自己名字叫顾影怜。
素娘摸摸她污脏头发,道:“怎会不来呢?今日有事耽搁罢。”
这世上,也只有素娘不会嫌弃她是个小乞丐,不会嫌弃她污脏头发和褴褛衣衫。
“素娘……”阿怜看到素娘右眼处红印,虽然已经淡去,但根据以往经历,差不多也能猜出发生什事,“你家老爷又打你?什时候打你?”
素娘苦涩地笑笑,什也没有说,收回衣袖,打开食盒,取出新做点心。纤细腕骨,细白手背,随着衣袖抚动,即使已经在慢慢变淡血红印看上去依旧很瘆人。
残缺青石砖直延绵向破旧不堪小巷深处。夏日雨后,路面长满青苔,十分滑,路上有不少人摔倒。
身污脏破旧衣衫阿怜坐在断成两半青石板上,手中扇着前几日从富人家后门弃物堆里捡回来芭蕉扇,两眼不停地张望着巷口。
素娘怎还不来?每逢初、十五,素娘定会带着热腾腾饭菜在这里等着她。她来已经差不多快个时辰,却还没有见着素娘人影。
阿怜有些焦虑,手中芭蕉扇越扇越热。她开始担心素娘出什事。收扇,她打算去素娘家探究竟,这时,巷口远远地走来位身形婀娜妇人,灿烂笑容立即爬满她脏兮兮小脸。
她挥着手,路迎过去,高声叫着:“素娘。”
阿怜把捉住素娘手,轻轻地掀起她衣袖,道道触目惊心血痕呈现于眼前。阿怜愤慨地说:“
素娘见到她,吟吟笑,袅袅走来,裙摆处蔓藤暗纹在阳光照耀下若隐若现。
“以为你不来呢?以为你出事呢?正想着去茶楼找你呢。”阿怜激动地说很多。
她眨巴着幽黑眼眸,望着眼前美艳动人素娘。在阿怜眼中,素娘除是这世上最美人,也是这世上心地最好人。若不是素娘,她早就在寒冷冬夜饥寒交迫而死,而不是安然地活到今日。她觉得素娘就是位仙女,不,是菩萨。
阿怜有个好听名字叫做顾影怜,也是素娘给起。她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谁,姓什,直
带着乞讨老爷子在她三四岁时候就去,也没能给她起个像样名字。自她记事以来别人都管她叫阿黄,可能是她长得面黄肌瘦,也可能怜老爷姓黄吧。素娘说阿黄是狗儿名字,女孩子家怎能取个狗名,于是就给她起个好听名字,叫顾影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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