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她咬紧牙,连连磕头,“愿意!愿意!”
“如果哪天不想做,直接走就可以,不需要知会任何人。”他清清冷冷地说完,便拂袖离开屋子。
“谢谢玄先生!谢谢玄先生!”待玄遥走远,她跪在地上,陷入沉思。在市井里摸打滚爬她,早已懂得将自己心思藏得很好。在半莲池外那样拼死跪三天三夜,却依旧瞒不过他眼睛。做徒弟,还是做下人,她根本不在乎,只要能留在半莲池,接近他就好。
奎河端着碗药进来,生气地将药放在桌上,说:“喏,你药。明儿你自己熬药。哼!还以为你是真心诚意要拜师傅为师,原来是想报仇!劝你别痴心妄想,这世上能伤害师傅人、鬼、神、妖,统统不存在!哼!”
她冲着奎河
阿怜拒绝:“他被扒光扔在大街上,关屁事?!巴不得他被人扒光扔出门!看他以后还有脸再去嫖。”
擎苍忍不住数落她:“你看你又来?你说你累不累?每次说狠话,每次都还是要去付银子救人。再说,若不是玄生生,这五年来你能锦衣玉食?你能有间屋子给你遮风挡雨?能有张床睡得这舒坦?你别总是心念念着素娘死,根本就不关玄先生事。况且都过去五年,你能不能别这样?你这样叫狼心狗肺!白眼狼!”
阿怜冷哼声,紧抿着嘴唇,言不发。
五年前,她昏倒在半莲池门前,以为自己就这挂,再也醒不过来,没法替素娘报仇,奎河竟然将半死不活她拖进半莲池。等她睁开眼来,已是三日后。她见玄遥神情清冷地立在床边,庆幸自己终于进半莲池。她顾不得身体还很虚弱,立即从床上跳下去,扑通声跪在玄遥面前,道:“请玄先生收为徒。”
五年,她依旧清楚地记得玄遥当时表情。他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看足足有半盏茶功夫,声音极奇冷淡,“知道你进半莲池目,是想要杀替素娘报仇。”
她听,心有些慌,强作镇定地说:“玄先生,你误会。想进半莲池,是因为知道玄先生你法力无边,想跟你学本事,不想辈子都当个被人嫌弃乞
丐。”
“跟学本事?”玄遥冷嗤,“之所以让奎河拖你进半莲池,是想看看你倒底有什本事,要怎样杀。”
“玄先生,你真误会,是真想拜你为师,……”
玄遥几乎不给她辩解机会,“不会收你为徒,若你想在半莲池待着,也可以,半莲池正缺个打扫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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