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得画。”玄遥
玄遥深深地看了她两眼,没有应她。
“算了,你要是不方便的话,我自己去吧,反正离的也不是很远……”她看得出来他不高兴,她乖乖地扒拉着碗里的稀粥,不再说话。
他沉默了半响终于道:“我陪你去。”
“真的?”她咬着唇,暗暗高兴。
“嗯。”他轻应。
“你知道么?你笑起来十分好看,叫这满院的花朵都失了颜色。我想起来诗经里有一句‘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你以后可要多笑。”她都忘了碗里的粥,感觉眼前的美色更加秀色可餐。
面对赞美,玄遥却是一本正经地回道:
“看来你这几年被我逼着念书,还是学了不少东西,所以还是得逼你。”
她明明是在夸赞他的盛世美颜好么?他却扯到叫她念书上面,真是无趣。一想起同奎河一起念书苦逼日子,她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刚开始写自己名字的时候,毛笔都抓不稳,写的就跟鬼画符一样。当时正值炎炎夏日,他直接将她按跪在院子里的石板上写字,写不好名字,就别想吃饭。想想头顶上空的炎炎烈日,她没被烤成烤乳猪就不错了。他那些“,bao君行为”岂是一个“逼”字就能表述的么?逼良为娼都没他逼得狠。
“端着装么?我最擅长了。”她开始模仿起城中大户人家的小姐在见着玄遥之后的含羞模样。她拿着那汤匙舀了勺稀粥,放在唇边吹了又吹,然后一小点儿,一小点儿地咬着汤匙上的米粒,含进口中,细细咀嚼。
虽然这碗糖拌的皮蛋瘦肉粥吃起来有些怪,但她仍是喝得精光,然后摸着圆滚滚的肚皮,躺在院子里的竹椅上歇息。
不过一会儿,玄遥便来唤她:“走了。”
她立即激动地跳起来。
玄遥鄙夷了她一眼,走向门外。
阿怜跟着他,看到大门外一匹高壮的枣红色骏马,疑道:“你不使用瞬移符么?”
明明是个优雅端庄的举止,可是看在玄遥的眼里,她这不是优雅,而是种勾引。他的目光直落在她的红唇上,微启微合,慢慢地轻舔着汤匙边缘,将米粒啜入口中,令他的心弦一紧,脑子里又忍不住想起之前吻她的滋味,挠得他心里酥麻麻的痒。
他强迫自己将视线错开,板着脸道:“好好吃饭。别阴阳怪气的。”
“你自己打脸了哦。”她轻笑出声,就知道他受不了她的装模作样,不再逗他,“对了,待会给我画两张瞬移符吧。”
“你要去哪?”
她咬着唇,道:“我想去浮凉山……看看。”虽然她知道童天佑不在了,但就是想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