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遥微微挑眉,一脸镇定地道:“怎么了?”
奎河探头往玄遥的厢房里看了看,跟方才一模一样,只是多了一个师傅,“没什么没什么,大概我方才眼花,没瞧见师傅吧。”
玄遥道:“阿怜醒了么?”
奎河道:“正要去叫她。”
玄遥走向走廊顶头的天字一号房,轻敲了敲门扉。不一会儿门开了,阿怜身着一袭紫色纱衣从中走出来,婉若仙子下凡,痴痴地凝视着玄遥。
他怔住。
那虬髯壮怒道:“干什么!”
“对不起!”没等那虬髯壮汉再发怒,他便使了障眼法连忙跑回自己的房中。
芋圆见他大喘着气,一脸惊魂未定,便道:“你怎么了?不是去叫师傅用早膳么,怎么一大早跟撞见鬼一样?”
“是有点撞鬼了。师傅不在房中。”奎河总觉得哪里
药性很快便起了作用,冰凉而舒服。
他拥着她入睡,听到她绵长平稳的呼吸声,他心里十分踏实,她再也不会离开他了。
翌日清晨,奎河轻敲师傅的房门,叫他用早膳,然而房内一点儿动静也没有。他的手轻轻一碰,那门便推了开来,屋里一个人也没有,床榻之上干净整齐的仿佛昨夜根本无人睡过。他奇怪着,转身又去了走廊最里间的天字一号房,敲了没两下,房门打开来,竟是个虬髯壮汉。
那虬髯壮汉瞪着眼凶他:“干什么?”
奎河一怔,立即道歉:“对不起,我敲错门了。”
奎河瞪大眼,哔了狗了,他明明敲了两次门都是虬髯大汉,怎么轮着师傅去敲门,就是阿怜出来了?
奎河十分郁卒,跟在玄遥身后下了楼梯,谁知到了二楼,天字二号房的虬髯壮汉刚巧也出门,一
不对,遂问芋圆,“话说,阿怜是住天字一号房么?”
“是啊,最顶头的那间。”
奎河疑惑,没错啊!他并没有下楼啊,怎么一敲门就敲去了别人的厢房呢?
“走!你陪我去敲门。”他就不信邪了!他抱着芋圆第三次出门,准备再去试一试,经过玄遥的厢房时,忽地门开了,玄遥从中走了出来。
芋圆说:“你方才不是说师傅不在房里么?”
只见那虬髯壮汉“怦”地一声将门合上。
奎河抬眸瞧了一眼这房间的牌号——天字二号。他挠了挠头,回转身看着走廊,又往栏杆下方看,这层明明是三楼啊,天字二号房不是应该在楼下么?
他走回自己的厢房,芋圆正趴在窗户前的案几上,瞅着大街上的美女。
没错啊,这里是三楼啊。
他不信邪的又跑去走廊顶端,敲了敲阿怜的房门。门又开了,还是方才那个虬髯壮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