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马上就走。”我礼貌地向小荷笑了笑。
眼前的辛万凤甚至比照片里还要苍老,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们的心理作用,我总觉得她那染成栗色的头发已经花白了,她眼角后面的皱纹也更明显了。她用胳膊肘支撑着床,想要靠到床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腰疼,瞬间露出一脸痛苦的表情。陈诗羽连忙走上前去,把她扶着半坐了起来。
“这帮人,只知道干活儿,不知道吆喝,效果不一定好。”陈诗羽说,“一说到见家属,都往后缩,心想只要问心无愧干活儿就行了。”
“是啊,行百里者半九十,这最后让家属认同的一步,有的时候才是最重要的。”我无奈地说,“可是,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接受我们的结论。”
凌南的家果真是挺豪华的,这座别墅外形并不宏伟,里面却很别致,看得出内部装修花费了不少心思,走进别墅,就像走进了宫殿一般。
保姆小荷在门口接待了我们。
“辛姐不能受风,不方便下床,要不,你们跟我去楼上主卧里?”小荷征询我们的意见。
凤完全信服了,就不会接受这一次采访。解铃还须系铃人啊。”师父说。
“可我们是法医!是刑事技术人员!这事儿也在我们的工作范畴之内吗?”我说。
“法医也是警察,维护社会治安稳定,不也是你们的工作范畴吗?”师父说。
“可是,辖区公安机关不都已经把所有的案情通报给辛万凤了吗?我们还能说什么?”我问。
“凌南的尸检是你们做的,你们作为鉴定人,应该去和当事人接触一次。”师父说。
毕竟初次到访就进别人家卧室,是不礼貌的行为。但是师父交代的任务又得完成,我和陈诗羽交换了一下眼神,决定还是去。
小荷引着我们绕上旋转楼梯,到了二楼,然后走过十几米长的走廊,到了最末一间房间,敲了敲门。
“辛姐,他们来了。”小荷在门外轻声说道。
“嗯。”辛万凤在里面发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声音。
小荷推开门,带着我们走进去,把卧室的两张小沙发挪到了床边,说:“我去沏茶。”
“师父的意思就是你和大宝去就行了,你们俩是鉴定人。我们又没有出鉴定报告,我们不需要去。”林涛坏笑了一下。
“刑事技术这么多专业,只有我们法医是和群众直接打交道的。”大宝指了指我,说,“不过,第一鉴定人去就行了。”
我无奈地看着大宝。
“我和你一起去。”陈诗羽说,“多大点儿事儿啊。”
说到做到,5分钟后,我和陈诗羽就坐在了韩亮的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