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觉得好笑,半停下来,反问:“你觉得要做什?”
说:“跟你讲啊,你不要过来。”
“过去你要怎办?”
恶狠狠地说:“那就往你今天晚上睡觉房里塞蚊子!”
他又是噗嗤声笑出来,风衣已经被他脱下拎在手里。警惕地瞪着他,不久见他双手展,风衣眨眼间披在身上
兀自在那边洋洋得意地炫耀:“而且你们看见停放在镇长家前面那辆汽车吗?那个人还带司机过来,而且听见镇长说没有,他出手就是十万,十万块啊,他肯定特别有钱!”
晚饭过后,村寨里逐渐亮起灯光。这里电源很不稳定,像是深冬山沟里水,时断时续,且干涸时候远比丰沛时候多得多。然而要是和年前比起来,已经好不知多少倍。地震后曾有大人说,地震后活下来人,都是踩在那些死去人脊背上。说这话时候带着敬畏。这句话那时不懂,多年后才终于明白。
那时没有留意过,地震后们村镇,总体都比以前要富裕许多。同样是通电问题,同样是深山区,四座山以外免于地震倾覆村寨,通电时间比们晚整整四年。可们在地震年后就接起。甚至当时因为太新鲜,和燕燕还起做过蠢事。偷偷拿根火柴去点玻璃泡,结果被孙胖子从窗外看到,狠狠嘲笑场。
吃完晚饭后,就没有事情做。今天本来应该住在镇长家里,然而他家来贵客,就很有自知之明地只在房子外面游荡。那晚月亮慢慢爬上天,很薄很细,像瓣梨花。有两三点萤火虫扑在草丛中。夜里风寒,山中冷意更是穿透脊背。游荡不知多久,抱着肩在块山岗上坐下来。不久听到身后有人叫名字,是字正腔圆普通话:“杜绾。”
吓跳,猛然回头。顾衍之站在不远处,刚才那件风衣已经被他穿在身上,里面衬衫依然是浅色。仔细眯眯眼,觉得他应当换件,因为如今衬衫衣襟上分明是干净得丝不苟。
他看看天色,太阳还未完全落下去。然后笑着向招招手:“又发什呆?过来。”
仰头看着他。他本来就很高,那时候只及他胸前不到。此时背着最后丝晚霞,愈发显得身姿挺拔。
可还是有点讨厌他,于是说:“才不过去呢。”
顾衍之微微挑眉,像是笑下,然后迈开步子,走过来。坐在身边。
然后他开始解开风衣扣子,动作不紧不慢。往旁边退步,很警觉:“你要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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