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玉眉心开始发青,隐隐有发作征兆:“你管!”
哦声:“那你这意思就是做到。你做到什?洁身自好守身如玉吗?还是除叶寻寻之外终身不娶?”
鄢玉餐巾摔,终于,bao怒:“你管做什!老子做什都不关你们事!老子怎样都跟叶寻寻没半毛钱关系!杜绾你给吃完赶紧走!赶紧走!”
“既然你做到这些,”恍若不闻,低声说下去,“那,顾衍之以前也跟承诺过,假如死掉,不管是在什时候,他都会先安排完葬礼,然后跟着起去。这样话,他当时很郑重地说过。那你觉得,他会不会真这样做到呢?”
盯着鄢玉,很希望他就此能说个不会。
亲吻。顾衍之笑着唤名字。室内渐渐寂静,听到窗外有闷闷雨点敲打玻璃声音。他轻描淡写地开口:“没有别。只剩下你。”
彻底安静下来。过会儿,小声说:“也是啊。”
乱七八糟想到这样很多事,直睁着眼到第二天天亮。鄢玉前天晚上在电话里特地嘱咐要按时健康三餐,否则死速度会更快。他把话说得这直截当,无语半晌,说:“鄢医生,你直这讲话,有些病人吓也能被你吓死你知道吗?”
鄢玉平淡回答:“可是吓死人又不偿命。不关事就可以。”
“…”
叶寻寻曾经很不情愿地承认和顾衍之是天造地设对。这主要表现在们性格相合上面。按照她说法,是个犹豫不决人,这些年除去追求顾衍之这件事做得比较笃定之外,其余事情全无主张。然后又指出顾衍之与正好相反。依照不愿直面缺点原则,本来对此表示否认,然而综观这多年下来,还是不得不承认她说得正确。想这多天,心里仍然在隐瞒和坦白病情之间徘徊。昨天上午
下楼去餐厅,只抬眼便看到鄢玉坐在最近张桌子上,面前堆盘碟杯筷,神色淡然地朝招招手。呆滞下,走过去:“你怎来?”
他说:“今天早上良心发现,觉得你好像还挺值得同情。就过来可怜你下。”
“…谢谢你啊。不用。不过倒是有个问题想问问你。”犹豫下,说,“你以前给叶寻寻许诺过最重句话是什?”
鄢玉拿着薄煎饼手停停,抬起凉凉眼皮来:“杜绾,你胆子变大啊。”
“人之将死,其言也变冲,其胆也变大。”谦虚道,“那,你许诺过话,你都做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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