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没主意。目光诚恳地望着他良久,也不见他偏过头来次。终于撑不下去,手足无措。忽然想起顾衍之秘书曾经幽幽感慨过话,宁拆十座庙,宁毁桩婚,万不能倒捋顾董根头发。
现在想来,着实可怕。
明明顾衍之什都没有做,却抱着种胆战心惊情绪回到顾宅。很快有管家迎上来,打开车门后,笑着对说:“这些天在外面辛苦吗?今天早上叫厨房熬汤,会儿喝话刚刚好。你今天赶路应该也累,上楼去洗个澡,到时候给你端到卧室里面怎样?”
被管家挡住,眼睁睁看着顾衍之头也不回去二楼,管家话基本没听见,只顾绕过他往二楼冲:“等下还有事什事回头再说好。”
未这样回答过顾衍之。
尽管直都觉得,事情相比于顾衍之来说,只能称得上是琐事。因此往往能不打扰便不打扰,却往往又发现每次琐事出故障,还未求助,顾衍之已然从天而降。从放学时间下雨天气,到偏爱大学专业,他处理及时,妥帖建议。他解胜过自己解自己。
从不觉得们之间有什需要值得隐瞒事。就像是每晚睡前在他怀里同他絮絮唠叨当日事,和他轻描淡写间告诉他所有账号密码。就像是他调笑锁骨上点胎记,熟记他穿衣时固定偏爱棉质羊绒和亚麻。就像是但凡问,必有应答。只遗憾不能像顾衍之解样透彻地解他。他从未对有过任何动怒时候,却仍然唯恐哪里不能顺摸到他心意,让他暗自生气。
那刻时间过得十足缓慢。顾衍之将行李箱捞起,转过来牵住手往外走。李相南被远远甩在身后。仰起脸,小心看他样子。觉得他应该很生气,可他明明神情淡然,仿佛根本没有在意。踌躇半晌,还是没有忍住:“…你生气对不对?”
顾衍之偏过头来,还是有点笑容模样:“没有。”
略微有些放下心。却更多还是不放心。又说:“真?”
他淡淡说:“假。”
“…”
在路忐忑不安之中跟随顾衍之进车子。
终于见识到顾衍之生气面。却仿佛跟往日没什不同。甚至连开车速度与姿态也没有改变,而神情自始至终从容。只是言不发。车子里沉闷得能听见呼吸声。过不多久,已经受不,试着跟他讲话,每次都是欢快语气加上长长句子,然后得到就只有“嗯”、“是”、“不”三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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