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都在想,要怎把这个问题说出口,才能显得没那触目惊心。然而这个问题本身就如尖刃,再怎样掩饰,也不能挡住它直戳进人心窝里:“顾衍之,假如,只是说假如,真在个多月后死掉,你要怎办呢?”
他轻轻揉捏手腕动作僵下,片刻后,才低声开口:“没有假如这回事。”
“可是你明知道,说并不是假如。奇迹跟死亡,这简单概率大小问题,你不会不清楚。们总要面对事实。”停停,努力让语气变得轻松,“其实,时间是可以愈合切啊。你可能现在觉得很伤痛,可是就这样慢慢走下去,到许多年之后,你就会觉得,这些旧事也没有什啊。你可以过得很好。希望你可以是这样。”
腰际蓦地紧,他力道很大,声音低沉:“可办不到这样,绾绾。跟你说过,假如发生葬礼,会陪着你。也跟你说过,不管到什时候,总不可以让你吃亏。不可能让你个人。”
“可希望你能活下去。之前做那多事,都只是为让你不要这样做啊。可以自己个人,没有问题。”声音有些不稳,努力掩饰情绪越来越堵不住,“直愿望就是希望你可以在这个世上活得尽可能久点,你可不可以想想,怎可能想让你陪着起呢?”
他有片刻没有讲话。仰起脸望着他,眼神里满满带着恳求。迫切想听到他句承诺。又过片刻,听到他低声说:“既然不能这样,那就好好陪着起活下去。”
他这话讲得实在霸道。急得有些想哭:“可是怎可以管得死神事,你这样真…”
话没有说完嘴唇已经被封住。温软触感,在齿关轻轻辗转,绵远长久感觉。不知隔多长时间才被稍稍放开。听见顾衍之淡淡声音,再笃定不过口吻:“没有可是。绾绾,你不属于死神,你只能属于。就这简单。”
那天之后,们没有再提起过这个话题。开始努力尝试像江燕南说那样,让心情真正变得好些。以及配合各种治疗手段和医嘱,即使过程往往繁杂并且不可避免痛苦。诚心希望可以活得更久点。哪怕只有半年,或者是半个月,甚至是十天。
天气慢慢转过七月,进入八月,这是年里生命最旺盛时节。医院里美人蕉次第盛放,火红艳丽,每瓣都开得很好。在次免疫细胞回输人体后,明明身体各项指标没有太大变化,骨痛却突然在夜之间消失掉,精神困乏现象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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