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侧衣服被掀起个角,怀姣在这样惶然恐惧情况下,却仍感觉到不正常。有“人”在抚摸他腰,腰侧温热肤肉被握着,每寸每分都沾染上寒意,紧紧桎梏着他。
“不要……”碰。
绝对不是正常意义上触碰。
是恶意又下流,轻挑抚弄。
好像整个人都倒进冰窖里,在洋鼓洋号声下,被尸体把玩。
是烧焦骨肉味道。
怀姣几乎是控制不住,猛然往后退步。
可是已经迟,比任何温度都低,阴冷又毛骨悚然陌生吐息,直扑在他脸上。
走廊没有风,空气也是凝固,在这样个全然闭塞环境中,面前门缝却无风自动地越开越大,在黑暗中慢慢,发出令人牙酸咯吱声响。
而比面前未知黑暗更令怀姣害怕,是从手腕传来,无法挣脱桎梏力道,冰冷刺骨,是真冷得刺骨。
晰。
还好他是背对人,不然邢越他们可能就会看到自己咬着嘴唇强忍眼泪可笑模样。
快点吧,快点完成吧,只要推开门看眼就好。
只有两三步距离,砖红色木门,上面油漆几乎已经全部脱落,怀姣当时只想快点完成任务,最后几步差不多是跑过去,手电筒冷白光照在暗红木门上。
手搭上去时候,怀姣都不知道是自己手更冷还是门把手更冷。
……
“够。”
怀姣意识模糊间并不能确定是不是听到这两个字。
他好像被人从冰窖里救出来。
身体温度渐渐回
怀姣小时候在乡下参加过村里老人葬礼,乡下习俗很多,比如家里老人过世,需要庇护子孙会被长辈牵引着去摸逝去老人手。
幼年怀姣很怕葬礼上洋鼓洋号声音,但最怕,还是老人骨感又冰冷手,比冬日冰窖还冷,碰下就能带走所有温度。
和现在模样。
冷得他后背都发起颤,可偏偏连动弹下力气都没有,就这任“人”碰着。
面前是绝对不属于人类可怕事物,它好像感受到怀姣乖,在怀姣软得快要站不住时,那如冰窟般手,就变本加厉地从手腕慢慢往下,移到到他腰上,扶住他似。
“咔哒。”
确实没有上锁。和出事时四年前样。
推开那条小缝里,有能将人吞噬进去,浓重黑,腐朽又晦暗。怀姣闻到从走上三楼开始就若隐若现那股味道。
比外面要强烈数倍,直往人鼻腔里钻,再从鼻腔钻进喉咙,涌进肺腑。
那刻怀姣好像猜到它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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