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越只不带情绪地瞥他一眼。
怀姣就自发地冷汗涔涔，后背都打起颤来。
“你在怕什么。”脚下传来一阵热度。
怀姣垂着眼睫，视线下落。早上起得慌乱，跻着拖鞋未穿鞋袜的光裸脚背上，此时覆着一只手。
那只手指骨细长，骨节分明有力，它刚刚握过一把开了刃的猎刀。
：“他不会吃别人递给他的任何药物。”
“如果不是别人，是他当时的男朋友呢。”
林之芝用逐渐冷静下来的细弱声音，道：“在游戏里刚被拂了面子，又去求和，低声小气掉着眼泪，还给他准备了安睡的牛奶。”
“哪怕他再不喜欢，再厌烦这个人，也狠不下心做出拒绝的举动。”
邢越说：“你知道骗我的下场吧。”
邢越的手从细细颤着的白皙脚背，缓缓移动到被绳索束缚的细瘦脚腕上。
他坐在地毯上，就这样握着怀姣的脚腕，从下往上看向他。
问道：“做了什么亏心事，怕得腿都在抖。”
林之芝红着眼睛，声音嘶哑道：“骗你我全家死光，我不会撒谎，我只想带陆闻，呜……活着出去。”
“你他妈放屁！林之芝你他妈疯了！你知道个屁你就乱说！”邢越明显听信的表情，让游戏里全程少言的卓逸，胸腔起伏脸色瞬变。
邢越表情阴晴不定，他视线从林之芝身上收回，微侧过头，转眼朝怀姣脸上看去。
怀姣从林之芝说出男朋友这个词时，就已经愕然怔住。
在林之芝轻描几句形容出内里细节后，他仓皇着一张小脸，脸色苍白几近透明，嘴唇张了又合，硬是说不出一句辩驳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