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岚岫水眸潋滟,泪珠在长睫毛上轻颤,“没什,或许是乍见你,惊喜过度吧”。
向擎苍两道炯炯眼神,隐含着无限柔情,“们昨日不是才见面嘛,是不是已经有‘日不见,如隔三秋’之感?”
朱岚岫蓦面上绯红,螓首低埋,避不作答。
向擎苍将她拥进怀中,把她头紧压在自己肩上,“‘日不见,如隔三秋’都不足以表达对你思念之情,恨不能每时每刻与你
视着杜鹃,神情木然。
杜鹃接道:“黎姑姑说,那个要生孩子女人手脚被铁链铐锁着,形容凄惨,目光中满是仇恨。尽管如此,她依然很美,美得让人辈子都忘不。黎姑姑亲手为她接生个女婴,母女平安,那个女婴就是公主您呀。皇上要求黎姑姑守口如瓶,当晚所见个字都不许对外吐露,就连蒋太后也必须瞒着。第二日就传出银珠因难产而丧命消息,集安堂内几个下人也先后死去。”
“杀人灭口”,朱岚岫只觉得股寒气从心底直冒出来,冻得她脸色发白,“那个女人生完孩子后呢,也死吗?”
杜鹃道:“她消失,之前黎姑姑从未听说宫中有这样个人,之后也再无她半点消息。这个秘密黎姑姑保守十多年,也被困扰十多年,她夜晚做梦常常梦见那个可怜女人。她说不想将这个秘密带到坟墓里去,所以在临死前亲口对奴婢说出来。”
“你为什不早点告诉呢?”朱岚岫抬眼看着杜鹃。
杜鹃低声道:“该不该告诉公主,奴婢直犹豫不决。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好,而且公主也从来没有提起过生母。今日是碰巧听到集安堂闹鬼之说,奴婢是不相信什鬼神,却想着正好借此机会试探,公主是否有心打探生母消息。”
“不是不想打听,而是无从打听。母亲,只能把她永远深藏在心底”,朱岚岫心有戚戚焉,“你先回去吧,要到别处走走,透透气”。
朱岚岫径直出皇宫,她想去找陆炳,却浑浑噩噩地走进竹林。朱岚岫徘徊其间,撑伞烟雨,听着冷飕飕风雨穿林打叶声,如天籁沉弦。她独立清寒,思绪萦旋。
闻足音跫然而喜,朱岚岫回身才惊觉泪影迷离,只识得擎苍屹立于翠竹间挺拔身姿,却看不清他面容。心生念,擎苍,不正是荣妃所说顶天立地好男儿吗,感慨万千,不觉又落下泪来。
向擎苍丢掉手中青竹伞,钻入岚岫兰花伞下,手接过伞柄,另手抚上她泪流潸潸面庞,“是不是受什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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