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清晰、条理地回答。
他说出事那天下午,他和高震正在小区外面玩儿遥控车模型,那个小女孩过来看着他们玩儿,还追着遥控车跑,他和高震觉得街道上来来往往汽车太多,不安全,就把遥控车带进了小区,小女孩也跟了进来,一直跟他们走到地下自行车库,继续玩儿遥控车,可是突然间,小女孩说自己喘不上气来,吓得他和高震不知所措,愣了半天才想起上楼去打急救电话,留下高震守着小女孩,可是当急救车赶到的时候,为时已晚。
“无论如何,我觉得我和高震是有责任的,假如我们没有把那小妹妹带进小区,假如在她发病的第一时间我们可以给她找到药,也许小妹妹就不会死了……”
在审讯的结尾,他提出当面向小女孩的父亲道歉,并愿意接受他的任何惩罚,警方当然阻止了他。
高震的审讯笔录,处处体现出这个中学生极度的愚蠢,起先他坚持说自己没有错,“我就是没有任何责任”,然后在审讯人明显施加了压力的情况下,又害怕得不行,说本来想试试遥控器的信号在地下自行车库里管不管用,谁知竟闹出人命来,他甚至央求警方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家长和学校,不然会影响他的学习成绩。
警方在犯罪现场拍摄的照片之中,有一张应该是站在梯子上居高临下拍摄的,卤素灯的灯光很好,将地下自行车库南二库的地面照得活像好奇号传回的火星图片。画面上可以看出,地面上交错着各种各样的足迹、自行车轮胎印,但是最为清晰的是一圈圈遥控玩具车的痕迹,周围还有经过对照确认的段明媚奔跑的足迹,这无疑佐证了于文洋和高震带着她在地下车库玩儿遥控车的话。
出事那天,红都郡的值班门卫巩柱,在审讯笔录中的态度就显得耐人寻味了。从审讯笔录的时间上看,对他的审讯共有两次,第一次是在案发当晚,第二次则是在案发的第二天。在第一次审讯中,他有问必答,显得坦荡磊落,在审讯人提及十分关键的“你是否看到于文洋和高震带着段明媚走进红都郡时”,他的回答是:“看到了,那小女孩跟着他俩,后面还有一辆遥控车突突地跑,一起进的小区。”
而在第二次审讯中,他的态度大变,显得寡言寡语,沉闷异常,只以非常简单的一两个字回答警方的问题——不过对所有问题的答案和前一天没有什么两样。
好比参加两场考试,题目一样,答卷一样,何以前勤后慵至此?难道是对考试本身厌倦了?呼延云一时琢磨不明白。
然后是尸检报告。尸检报告是案发后的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