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读过
《犯罪现场勘查程序》
？”刘思缈有点不耐烦，“里面有这
段话，‘个优秀刑事鉴识人员，永远不会把犯罪现场看成个平面，尤其当案件发生在室内时，你其实是走进
个六面体：天花板、地板和东南西北四面墙，你要把每个面每寸
“那个……想请你帮个忙。”呼延云说，声音轻切得好像怕吵醒话筒那边人。
“说。”
“接个案子，嗯……这个案子也许是命案，也许是纯粹意外，先把案情大致和你讲下。”呼延云把段明媚之死大致经过讲遍，然后说，“思缈，现在就站在段明媚死亡南二库，这里已经什都没有，可还是想问问你，作为顶级犯罪现场勘查专家，如果是你，你此时此刻有什其他办法吗？”
话筒里沉默很久，久到呼延云把手机拿下来看眼是不是还保持通话状态——就在这个时候，刘思缈说话。
“不会什都没有。”
影他十分熟悉，却又陌生得完全想不起来是谁。
他拔步冲过去想逮住那个和他捉迷藏家伙，但是到近前——
没有人。
难道是幻觉？又或者……看身高该是个成年男子……
所以，那不会是段明媚鬼魂。但是，会是谁呢？
“啊？”呼延云有点没听明白。
“是说，不会什都没有。”刘思缈说，“犯罪现场既是动态，也是固态。所谓动态，是指血迹、脚印、指纹以及些相对明显物证，有可能随着时间流逝或犯罪现场受到清理，而逐渐消失，但是既然发生犯罪，总会有些东西留下来，作为固态而长时间保存。你也许听说过，有人新到某个地方，虽然不知道那里曾经发生过凶杀案，但是他就是会感觉到毛骨悚然，这当然不是什第六感，而是置身其中人感觉到犯罪残留物……”
“你能不能说得具体点呢？”呼延云问。
“比如，微量证据、气息、犯罪轨迹等等，都是不太容易清除。”刘思缈说，“当然，最容易形成固态，是空间。”
“空间？”呼延云有点没听懂。
呼延云转过头，怔怔地望着空荡荡南二库，好像望着节末班车地铁车厢。
“等等”。
他说让等等，也就是说，也许，还没到山穷水尽地步。
呼延云拿出手机，找到个电话号码，凝视许久，轻轻地叹口气，然后拨打电话。
听筒里音乐响会儿，接通，传出“喂”声？就这个字，却充满厌恶和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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