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份是警察,这个我可以确认,但是你和段新迎的关系,我还没有调查清楚,所以,请你还是离于文洋远一些的好。”痤疮一副懒得施舍可是又必须施舍的模样,“于文洋出国就是这几天的事情了,这段时间我们要求他绝对禁足,闭门在家,为了保证万无一失,任何走近他家门的人,都必须是绝对可靠的人。”
夏祝辉的褶子脸重新把小眼睛覆盖得只剩缝隙:“得,于家财大气粗,雇得起你们这帮皇家保镖,我惹不起,也不想惹,不过,我们只是去红都郡的地下自行车停车场看看,不进于家的大门,这总行了吧?”
“请走西门。”痤疮冷冷地说。
于是,两个人绕道向西门而去,呼延云看似无意地问道:“老夏,你对于家好像有怨气?”
“为富不仁,我对一切有钱人都很反感!”夏祝辉说。
”呼延云指了指树坑周围一些还没扫净的残枝,截断处十分齐整。
痤疮点点头:“昨天是区市政环境绿化维护中心每年固定修剪公共场所树木的日子,主要是剪去那些可能压到高压电线的枝叶,以防引起火灾。我检查过修剪这棵树的园艺工人的证件,核实过他的身份,也搜过他的身,除了一把高枝剪带上树外,他连钥匙串都拿下来交给我了。”
呼延云想起,昨天他还见过那个园艺工人一面,那是在他拼命寻找于文洋的时候,在门房碰上的,多亏了那个园艺工人,他才确认了于文洋离家外出。
当时情况有点着急,他不大记得那个园艺工人的相貌了。
他戴口罩了么?没有,当时他在门房喝水嘛,这么说,他的相貌应该很普通,而且自己肯定没见过,否则总会留下一点印象的。
“这未免有点以偏概全了吧?”呼延云笑道,“我也认识很多家里有钱的朋友,他们的人品都很好。”
“那是因为他们已经不需要人品坏了。”夏祝辉说。
呼延云又是一笑:“我
“呼延先生。”痤疮看他一脸老大不放心的样子,“园艺工人完事后,我还亲自爬上树去检查,确认他没有在树上留下个对准于家窗口的火箭筒什么的。”
虽然是玩笑话,但也让呼延云顿时安心了许多。
他拉着夏祝辉说:“走吧,这边防范得这么严密,段新迎又不是碟中谍,不可能突破防卫,咱们进红都郡吧。”
“等一下。”痤疮突然说,“二位是要进于家么?如果是的话,呼延先生可以进去,但是你——”他一指夏祝辉,“你不能进。”
“为什么?”夏祝辉的小眼睛从眼袋和眉毛之间的褶子里钻了出来,瞪着痤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