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怎都找不到放火办法,岂不是成不可能犯罪?
不对,还有种可能,那就是——
身后,个人突然冲进左手间屋子,呼延云连忙跟过去,那人在个烧成炭堆似书柜面前扒拉半天纸灰,用哭腔嘶吼
新迎干!”
“老姚,那你说说,段新迎是怎往窗户里投掷燃烧物?”呼延云皱起眉头。
姚代鹏愣半晌,翘鹰钩鼻子说:“这有啥难?比如,在树上挂面凸透镜啥,然后阳光照下来,聚光成热,把书柜点燃……”
呼延云皱皱眉头:“老姚,那棵树下面直有人看着,段新迎什时候挂凸透镜?更何况,每个透镜焦距是不样,对焦距离也就不样,那棵树离着于家窗户和书柜虽然不算很远,但是如果想实施透镜点火,就得用长焦距透镜,还必须满足个条件,那就是太阳必须在光轴上……这切都需要经过对透镜和书柜距离、太阳方位角精密测量和计算,在定时间把透镜挂在位置正好树杈上,并根据阳光移动进行调试……哪儿是你说那简单?”
“照你这说,完全不可能喽?”姚代鹏依然不服气,“偏偏要到那棵树上去看看。”
呼延云辈子惹不起这种不讲逻辑人,只好由他去。
这时,三三两两消防员走出楼门,虽然个个精疲力竭、灰头土脸,但是神情都很放松,个领头主动找到孙康介绍几句情况,孙康点点头,走过来对呼延云说:“火已经灭,火场可以进,呼延先生需不需要先进去看看呢?”
呼延云说:“先看看没问题,但你还是请刑警队专门处理火灾现场刑技(刑事技术人员)和消防局火调专家赶紧过来吧。”
说完,他走进单元门,迈步从楼梯往上走(着火时电梯已经被自动关闭),来到三楼,才发现这小区豪宅名字真不是白来,居然是梯户,每层只有套房子。
此时此刻,于文洋家门大敞着,呼延云在门口穿上鞋套,小心翼翼地往里屋走去,客厅地板好像是片沼泽地,包括湿淋淋地方在内,都是青黑色,火已经彻底扑灭,但呛人灰色烟尘依然从不知什地方汩汩地冒着,偶尔还有红色火星倏地飞过,好像吃多辣椒嗓子。放眼可见打烂器皿、倒塌家具和熏黑墙壁,烧焦纸张像团团烂泥样,被不知什力量抛掷得到处都是,原本装修得无比奢华吊顶、文化墙、瓷砖、百宝阁都像从乐高大装盒里倒出来般不成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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