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环顾四周:树林依旧葱茏,阳光从无数叶隙间洒下,令他视线模糊在片碎金子般色泽中,这色泽暖融融,让人醉醺醺,夏天风吹过树林,掀起片哗啦啦声音,清纯而甘洌,毫无杂质,足以忘记所有烦恼和忧愁。可惜直没法让自己真正醉倒和遗忘,而这也恰恰是痛苦根源。
他淡淡地苦笑下,转过身,对于文洋说:“晃快十年,再也没有走进过这片树林,虽然随着成长,们总会告别些地方,但是大多数地方都是们没时间故地重游,而这里,却是刻意回避……只因为件事,件很少跟人再提起过事。”
他长长地吁口气,接着说:“十年前,高中毕业,再经过个暑假,们就要走入大学校门。初中三年,开始过得不好,受人欺负,可是后来组织起同学们奋起反抗,举改变处境,也是因为些缘由,变成个推理者。高中三年,名气越来越大,成个货真价实高中生侦探,那时有个搭档,也可以说是最好朋友,们俩联手,几乎无往不胜。不过他由于内向,有点像个女孩子,经常受人欺负,就替他
不知道做什用,你看这地上,到放暑假就像半年不理发似,长出好多好多野草,所以每年9月开学第件事,就是全体师生拔野草……”
“们现在不用,有校工做这些。”于文洋插句。
呼延云笑“:你上那所中学知道,是市重点,据说光个天文台比们教学楼都大,是真吗?”
于文洋点点头。
“所以嘛,你们校园维护肯定有专人。”呼延云说,“好,咱们穿过那扇小门……啊,过去只是扇小铁门,现在都修得这漂亮。”
他们走出校园东北角门,穿过个似乎处于停工状态工地,前面是片起伏丘陵,茂密树林和灌木丛将丘陵掩映得犹如墨绿色波浪。
“那时们管这里叫后山,放学后,有些早恋同学会成双结对地来这里玩儿,刚才咱们经过那个工地,原本是个煤堆,看施工样子,估计是学校要扩充疆域,这座后山,估计早晚也要不保。”呼延云叹口气,就像所有住在二环路里老北京看到残垣断壁样。
于文洋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他为什要带自己来这里,所以只能沉默不语,继续跟着呼延云往前走。
不远处,痤疮和另外两个保安跟在他们后面。
直到站在树林最深处片洼地,呼延云才停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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