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祝辉好奇地走到摄像机前,看了又看:“这东西拍得清楚吗?”
“当然!”刘新宇回答道,“他家的楼门口没有正对着电线杆,他家的窗口也没有树叶遮挡,视野非常好……”
什么?
不同。夏天太阳高度大,阳光直射,光照强度也就大;而冬天太阳高度小,阳光斜射地面,光照强度也就小。”呼延云说,“10月份我们这里的光照强度远远比不上夏季,况且那时被乙醇泡的硝化棉还没有挥发,燃点很高,即便凸透镜把阳光聚焦在塑料底座上面,也起不到促其自燃的作用。接下来的冬季和春季,光照强度还不如10月或等于10月,这样一来,只有等到今年6月或7月,光照强度重新达到一个‘极值’的时候,那个底座才会自燃起来——”
“牛掰!”夏祝辉竖起大拇指,笑嘻嘻道,“你这一说我就明白了。”
“别高兴得太早。”呼延云皱着眉头,“我说的只是精确到6月或7月,要说精确到周,我做不到,难度太大了……问题是,段新迎做到了!这场大火就是要在‘于文洋被重重保护、他自己被严密监视,根本不可能靠近于文洋’这个前提下引燃。一定有什么办法,能够让那个奖杯在他希望的时间点引燃,一定有什么办法……”
“呼延。”刘新宇轻轻地叫了他一声,“查清这个,很重要吗?”
“非常重要!”呼延云盯住他的眼睛,斩钉截铁地说,“你心里应该十分清楚,这么严密、这么有条理、这么逻辑清晰、这么有技术含量的杀人诡计,绝对不是段新迎能想得出来的。他身后有高手在帮他出谋划策,只有搞清楚火灾的每一个细节,我们才能顺藤摸瓜,找到藏在段新迎后面的那个人!”
刘新宇不再说话了。
呼延云再次来到窗口,思考问题时,他总是喜欢把目光投向自然的风景,而不是钢筋水泥的墙壁。
“段新迎还是没有找到吗?”呼延云望着深蓝色的天空,嘀咕了一句,“也不知道这小子去了哪里,要做什么……明天一早,于文洋登门道歉的事,恐怕他还不知道呢。”
“听说,林凤冲队长已经撒开手下的兄弟们去找段新迎了,一旦找到,会马上给我们群发消息。”夏祝辉说,他突然指着对面的窗户道,“那小子不会偷偷溜回家了吧?”
“不可能,只要我在窗口,眼珠子都没动过一下,我不在窗口的时候,有这个呢——”他指了指窗前支在三脚架上的那个摄像机,“下午他爸爸又到阳台上待了一会儿,看他们家屋子到现在也没亮灯,也不知道老爷子晚上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