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好烦啊,动不动就承担什么责任。你看见了,我的肩膀很瘦,我不想承担任何责任……算了,你说具体点儿,你想让我怎么做吧,偿命我可不干。”
“不用你偿命,我要你自己到派出所去,把这些年你对段新迎一家人的所作所为,一五一十地说清楚,还有高震的事情
全陌生的场所,所以,她主动和你们走的原因,我认为只有一个,那就是——那时你已经拿走了她的药瓶。我今天早晨给巩柱打了个电话,把我的推理告诉了他,他马上承认当初他确实看到段明媚和你们一起走进了红都郡,小姑娘满脸泪水,不停哀求着‘大哥哥,你把药瓶还给我吧’……”呼延云压抑了一下起伏的心潮,续道,“但是他在警局接受第一次讯问的当晚,你的父亲就委托律师给他一大笔封口费,还让他所在的物业公司施压,如果他继续提供不利于你的证词,他就要面临失业风险。那时他母亲患病需要钱,所以他虽然拒绝了封口费,却不敢丢掉工作,只好在接下来的讯问中采取了消极态度。不过,从侧面打听到详细案情之后,他想到那个药瓶肯定还在地下自行车库里,经过仔细地查找,终于找到了它!”
于文洋强作镇定,可是掩饰不住内心的紧张,咽喉不停地做着吞咽的动作。
“说来也巧,这小子平时爱读侦探小说,所以发现药瓶之后,是用镊子提取的,放在一个真空包装的塑料袋里,那上面的指纹应该清晰地保留了下来。”呼延云说,“我相信你此前也怀疑到了他,只是一直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他拿了那个药瓶,所以三年来一直不敢动他。你问物业有没有人用过那个梯子,巩柱是保安,当然知道梯子在哪儿,他用梯子不会告诉物业,所以你也得不到任何答案。”
呼延云摊开双手,示意一切已经讲完,他盯着于文洋,炯炯有神的目光犹如等待对手乖乖投降的将军。
然而于文洋只是耸了耸肩膀,好像新闻发言人在深表遗憾:“开场白说完了,提条件吧。”
呼延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说白了不就是想讹我点儿钱吗?说个数儿,我让我爸开支票给你。”于文洋把手插进裤兜里。
呼延云攥紧了拳头,使劲遏制住想揍他一顿的冲动:“我找你来这里,如果只是为了钱,就没必要给你讲我朋友的故事了……”
“那是为了什么?”于文洋抿了抿嘴,意味深长地一笑。
“我是希望你能真诚地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并勇敢地承担起因为自己的过失给别人造成巨大损害的责任。”呼延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