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过是把上面那层木板抽走了罢了。
就在这时,一幕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情景突然出现,段新迎的老爸摇着轮椅,向蹲在阳台门口的于文洋冲去!
他想用轮椅将于文洋撞下台阶。
然而,已经处于高度警惕状态的羊驼还是快了一步,他飞起一脚,只听“哐”的一声巨响,老人和他的轮椅都被踹到了一旁。
老人的身体蜷缩在地上,脸上满是痛苦的表情,咬紧的牙关之间,还有无限的懊悔和愤恨,仿佛在说“只差最后那么一点点”……
“到底怎么了?”于文洋又问。
然而呼延云不能跟他说,也不想跟他说,拉着他的胳膊说:“走,咱们离开这里,马上!”
于文洋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他甩开呼延云的手,“哗啦”一声拽开阳台门,由于力气太大太猛,那门轴竟被拽劈了!他望着阳台仔细看了半晌,偏头一瞅,门边恰好有一根撑衣杆,他抓起来,像用鱼叉捕鱼一般狠命朝阳台的地面戳去,只听“喀喇喇”一声,立刻戳出一个大窟窿——那地板竟是纸糊的‘高仿货’,于文洋蹲下身子,顺着窟窿往下望去,楼下那家的阳台上,一面千仞并立的钉板,闪着寒气逼人的光芒!
刚才于文洋只要一脚踩下去,必然会将这纸糊的地板踩出一个窟窿,猝不及防地掉下去,恐怕立时便成了千疮百孔的血人!
而这一切,正是呼延云刚刚才想到的。
一直靠墙坐着的巩柱挣扎着站起来,扑向羊驼,谁知羊驼连头也不回,右肘只向后一撞,便听见巩柱一声惨叫,再一次倒在了地上。
羊驼狞笑着抬起脚,要踩向巩柱的肋骨——
“够了!”呼延云怒吼了一声。
羊驼这才慢慢地放下脚。
顷刻间,这并不宽敞的主卧里倒下了两个人,那轮椅已经变成一摊废铁,可轮子还在骨碌碌地兀自转动。蹲在阳台门口的于文洋刚才听到身后的动静
一台没有升降功能的旧式轮椅,一个比屋子低并没有斜坡的阳台,由一个老人看似无懈可击的行为,构成了最显而易见的矛盾——
他怎么可能顺利地摇着轮椅,如履平地地进出阳台呢?
那个无论如何也说不通的台阶……
最简单的推理就是有人刻意将阳台设置成可以承受住一个老人及其轮椅重量的“正常阳台”,而阳台的问题一定出在“不能承重”上。
现在,从阳台台阶的外缘被整齐地削了半个拇指高来看,平时应是铺了一层木板供老人摇着轮椅进出,使监视者放松警惕,而真正的阳台地面恐怕早已挖空,精心裱糊了一层像极了水泥地面的纸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