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同袍家属遭遇犯罪分子伤害而善罢甘休——绝不允许’。”
刘思缈慢慢地将目光转移到车窗外面,夜色已浓,道路右侧西郊珠宝城点亮灯火,光与影在寒风中飘忽不定,犹如浮在海上小岛般。珠宝城二层高思和学而思等培训机构刚刚下课,涌出来好多孩子和家长,有个当爹把穿着浅蓝色风衣女儿抱上装有安全座椅自行车后座,顶着风,推着车,艰难地从车前头走过去。
“谢谢你,思缈,非常非常感谢……”杜建平低声说,“扫鼠岭案件也许是做刑警办最后个案子,等‘爱心慈善基金会’那些人被抓起来,就准备向领导提出辞职。老,也累,许局长找重新出山时,心里头其实有个小九九,想在局长身边晃悠,无形中也会给他些压力,提醒他不要忘记杜莺案子还没办呢。现如今,杜莺也能瞑目,这身上就跟在冰箱里冻三年终于见到太阳似,化,也泄沓,直绷着那股劲儿没有……思缈,也许你会觉得,对于扫鼠岭案件而言,是个逃兵吧,如果你这想,觉得也没什错,对不起死在隧道风亭里那几个孩子,但是你知道吗,其实,下半辈子也将像个掉进隧道风亭里人,就在井底那孤独地坐着,寒冷、黑暗、绝望,直到自己被火化那天……”
说到这里,杜建平猛地捂住脸,十根手指头几乎抠进肉里,身体微微颤抖着,他用尽全部力气才压抑住哭声。
刘思缈看着他,仿佛看到另个顶着风、推着车,在黑夜里艰难前行父亲,只是自行车后座上,空空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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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呢?”直到郭小芬在对面坐下,刘思缈才回过神来,她望着郭小芬,觉得她跟往日好像有些不样,虽然她穿着得还是那可爱,笑容还是那妩媚,但神情没有昔日作为位新闻记者在工作重压之下掩饰不住紧张,明亮双眸放出光芒也没有总在观察和刺探什尖锐,而是显得泰然、温柔,甚至还有些娇羞,在头顶那盏七彩琉璃灯照射下,她面颊像喝醉样微微泛红……
刘思缈使劲看她几眼:“小郭,你是遇到什开心事情吗?”
“就知道瞒不过你。”郭小芬咬着下嘴唇,微笑着从斜挎小方包里拿出张红色卡片递给她,“那啥……下午去领个证。”
当看到金光灿灿“结婚证”三个字时,刘思缈惊讶得瞪圆眼睛,翻开,看到郭小芬和马笑中合影时,更是半天合不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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