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丝儿嫌疑,能让走出看守所大门?”
呼延云摇摇头:“公正地说,恰恰是因为这几年国家加强法制建设,在各类案件中坚持疑罪从无原则,才让你获释。”
“这说,你认为还是有嫌疑?”
呼延云望着周立平。十年,这是两人第次面对面相见。尽管呼延云早就知道他,知道他十年前牵涉那场惊天大案有多血腥,知道他曾经被市民们描绘成怎样凶残恶魔,知道香茗为替他辩解几乎成为全社会公敌,也知道他在扫鼠岭案件发生后从重大嫌疑到被释出狱全过程……就在半个多月时间里,呼延云仿佛把过去十年重新走遍,虽然他揭开很多尘封往事谜底,但在这刻,在他傍晚打电话把周立平约到扫鼠岭上见面,在周立平就站在他对面时候,他忽然开始困惑自己做这切意义。十年前,他还是个大学生,意气风发、慷慨激昂,甚至于在走上社会、遭受无数挫折和打击之后,他依然对自己推理才能充满自豪和骄傲,那是种坚信通过百折不挠探求,终可以找到真相乃至真理自信。但是最近几年,特别是在遇到越来越多扫鼠岭这样案件和周立平这样人之后,他有种奇怪感觉,那就是被他揭发每个真凶,归根结底都是为命运驱使而无能为力可怜虫,他看到他们在命运织就大网里受到重重束缚,因困顿而挣扎,因窒息而疯狂,并在疯狂中伤害着同样在网中其他困兽……他指证他们,揭发他们,但对那张铸就切悲剧大网,他可是毫无办法。
何况周立平又是那样特殊,甚至连疯狂都算不上……
呼延云长长地出口气:“周立平,知道你被关这久,刚刚放出来,不想再提这件事,不想再到这里来,但是关于扫鼠岭这件案子,还是想心平气和地跟你说说想法。你问是不是依然觉得你有嫌疑,实话实说,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因为觉得:这个案子之所以破不——正是因为警方在不遗余力地寻找你嫌疑缘故。”
周立平石头样僵硬脸上,不由自主地抽搐下。
“所有案件,从案发那刻起,警方要做最重要工作就是寻找证据,锁定目标和抓捕嫌犯。扫鼠岭案件本来也不应该例外,但是当警方发现你踪迹曾经在案发当晚出现在扫鼠岭下面那条公路上时,几乎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认定你就是真凶。尽管十年前西郊连环凶杀案,你因为证据不足而只被判处有期徒刑十年,但在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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