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日自苦”,通过每日勤学苦思,把精力耗尽,“如种树然,斧斤纵寻之后,牛羊无从而牧之;如爇灯然,膏油欲尽之时,无使微风乘之”,以求“不至佚而生*”(37)。
当然,这种节制在某些年纪是很难。所以道光二十二年(1842)十月初四日,他为此大骂自己次。那天他早起读读书,没有所得,而“午初,人欲横炽,不复能制”,做“不应该做”事,遂骂自己“真禽兽矣”(38)!
圣人标准实在是太超绝。它要求人每分钟都展开对自然本性搏杀,那真是针针见血,刀刀剜心,因此能够坚持下来非常艰难,但是曾国藩却坚持下来。为什呢?因为倭仁给曾国藩个很好建议。
曾国藩道光二十二年(1842)十月日以后日记,跟今人写微博很像。们知道,则微博是百四十个字,曾国藩日记也不长,天大概也是二百字,而且关键是写完之后,他会按倭仁建议,送给朋友们传阅。比如日记中有“走艮峰前辈处,送日课册,求其箴砭”(39)等记载。也就是每隔段时间,把这些日记拿去让朋友都看遍,而且要求每个人做点评,就像今天在微博下面跟帖。所以今天们看影印出版曾国藩日记,有些地方就有朋友比如倭仁批语。比如道光二十二年十月二十四日曾国藩日记中说:“申正,赴何子贞饮约。座间太随和,绝无严肃之意。酒后,观人围棋,几欲攘臂代谋,屡惩屡忘,直不是人!”边上有倭仁批语:“辈既知此学,便须努力向前,完养精神,将切闲思维、闲应酬、闲言语扫除净尽,专心意,钻进里面,安身立命,务要另换个人出来,方是功夫进步,愿共勉之!”(40)
曾国藩为什把日记给朋友看呢?因为外力远远大于内力。事必有所激有所逼才能有成。每个人意志力都是有极限,自己监督自己都是有盲点,不容易做到彻底,但是人都有自尊心,因此通过自己朋友、老师监督自己往往是最有效,就好比根基因不佳竹子,随它自己生长,可能长得弯弯曲曲,但是如果把它种在竹林里头,周围都是长得笔直竹子,和它们起争阳光,它本身也就长直。所以曾国藩说这就是“师友夹持”(41)。曾国藩把日记给朋友们看,主要目就是把自己行为坦诚地公布在朋友面前,让大家起监督,这样他就不好意思偷懒。
曾国藩把这个习惯坚持生。后来离开北京,在外带兵,他就把自己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