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驴非驴马非马,自憎形影良可咍。(9)
这是写给好友刘蓉。意思是说,别看现在身居庙堂之高,其实只是庙堂之上个没用小摆设。天天这样不上不下、非驴非马地混日子,只觉得自己面目可憎而已。
再看另首:
微官冷似支床石,去国情如失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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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要赴署办公,其他时间要课子读书见客应酬。曾国藩在家书中汇报说,自己在礼部工作顺利,与同事们相处得很好:
现在衙门诸事,男俱已熟悉。各司官于男皆甚佩服,上下水乳俱融,同寅亦极协和。男虽终身在礼部衙门为国家办照例之事,不苟不懈尽就条理,亦所深愿也。(4)
就是说,他已经很熟悉现在部门工作。下属*员也都很佩服他,所以同事关系处得不错。如果辈子这样在礼部当官,平平顺顺、尽职尽责地为国家办事,他也很愿意。
在紧张工作之余,曾国藩仍“手不释卷”,只不过更注重实用。曾国藩对于“经世之务及在朝掌故”十分留意,按类别“分汇记录,凡十有八门”。据《曾国藩年谱》记载,“公每绾部务,悉取则例,博综详考,准以事理之宜。事至剖断无滞。其在工部,尤究心方舆之学,左图右书,钩校不倦,于山川险要、河漕水利诸大政详求折中”(5)。
湖湘学风是经世致用。因此曾国藩早就注重研究实际政治。虽然致力理学,但是他并没有被理学遮蔽全部视野。他考察研究范围极广,认为“天下之大事,宜考究者凡十四宗,曰官制,曰财用,曰盐政,曰漕务,曰钱法,曰冠礼,曰昏(婚)礼,曰丧礼,曰祭礼,曰兵制,曰兵法,曰刑律,曰地舆,曰河渠”(6)。这是他与当时诸多理学之士明显不同之处。中国传统学术本来只讲究义理考据和辞章,他又加上经济门。他说:“为学之术有四:曰义理,曰考据,曰辞章,曰经济。”(7)他还认为:“文章之可传者,惟道政事,较有实际。……浅儒谓案牍之文为不古,见有登诸集者,辄鄙俗视之,不知经传固多简牍之文。……江陵盛有文藻,而其不朽者乃在筹边、论事诸牍;阳明精于理性,而其不刊者,实在告示、条约诸篇。”(8)
由此可见,刚刚升官后,曾国藩是雄心勃勃,想在国家大政中有所建树。
但是,做段时间高级*员,曾国藩就不再那兴奋。们看他在北京当官后几年,诗文反映出来,他心情是非常灰色。
比如这首:
虽置身霄汉上,器小仅济瓶与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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