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党,尚未归并。(47)
这些显然也都是何桂清密报。咸丰要求曾国藩乘太平军内乱时,赶紧收复江西。还语含讽刺地说:
若徒事迁延,劳师糜饷,日久无功,朕即不遽加该侍郎等以贻误之罪,该侍郎等何颜对江西士民耶?(48)
皇帝这样露骨地讽刺,曾国藩在江西时期还是头次收到。这显然是彭蕴章、何桂清等人联手排挤结果。在咸丰看来,能积极配合满洲军队何桂清无疑比曾国藩驯服得多也可信得多。
在中央,以彭蕴章、祁寯藻为首,在地方,以和春和何桂清为首,组成个强大反湘军集团,影响着咸丰决策。正是在何桂清不断打小报告作用下,咸丰皇帝越来越轻视曾国藩,也越来越把宝押在江南大营之上,“人人皆以为大功可企足待,文宗益倚重江南军”(49)。恰在这时,曾国藩向咸丰伸手要官。
于是咸丰七年(1857)六月十九日,咸丰令曾国藩“着照所请,在籍守制”。后来虽有兵科给事中李鹤年、湖北巡抚胡林翼多次奏请起用曾国藩,均被咸丰拒绝。看来咸丰是坚决要弃掉曾国藩这颗无用棋子。
4.蛰伏两年,完成“脱胎换骨”
曾国藩被解除兵权,他那些宿敌,也就是长沙城中湖南*员们闻听此讯,个个喜形于色。从传统伦理上来说,不论曾国藩是何居心,如此要挟皇帝要官都有违臣道。以前曾国藩以唯独忠之态,居高临下,睥睨众人。而这次他们可抓住把柄,举城跳着脚大骂曾国藩是假道学、假忠义。蛰居荷叶塘曾国藩有口难辩,遂“得不寐之疾”,患“怔悸之症”,卧病在床。他在给郭昆焘信中亦称:“以兴举太大,号召过多。公事私事,不乏未竟之绪;生者死者,犹多愧负之言。用是触绪生感,不能自克;亦由心血积亏,不能养肝。本末均失其宜,遂成怔悸之象。”(50)
更让曾国藩痛苦是,建立不世功勋千载难逢之良机眼睁睁地从自己眼前溜走。此际正当太平军由盛转衰转折点,而他偏偏在这个时候回家。他许多部下,都因军功飞黄腾达。比如以知府投身于他胡林翼早当上湖北巡抚,以千总这样低级军官身份加入湘军杨载福也已经升为二品提督,而他仍然是个在籍侍郎,职位没有任何升迁。在他离开军队这段日子,湘军攻陷九江,杨载福、李续宾皆赏穿黄马褂,官文、胡林翼皆加升太子太保,时荣耀无比。只有他这个湘军创始人冷冷清清地待在家里,受人嘲骂。曾国藩虽被视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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