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京陷落,曾国藩兄弟封侯。然而,就在封侯喧闹喜庆过去不久,曾国藩又次陷入苦恼之中。
原来,曾国荃午夜送来那张捷报存在个致命问题。南京城破前,洪秀全已经去世,他儿子、十六岁洪天贵福登基,被称为“幼天王”。
见其历史经验之丰富、政治嗅觉之灵敏,审事详明,处事果断。”(53)
朝廷因此对曾国藩态度大为改变,是不再追究曾国荃问题,放手让曾国藩治理两江,对湘军其他骨干照旧放手任用,也不再追究天京城内财宝下落,还宣布湘军军费不必逐造册送户部审查,直接报销,以表示对曾国藩信任。曾国藩写信给他财务总管李瀚章说:“各路军营免办报销,近日皇恩浩荡,此旨尤为出人意表。……闻此恩旨,直如罪人遇赦,大病将愈,感激涕零。”(54)
4.与左宗棠恩怨情仇
不过,处理好撤军事宜,并不意味着曾国藩解决全部危机。在平定太平天国后不久,湘军集团就遇到另个危机:曾国藩和左宗棠这两个湘军领袖公开决裂。
曾国藩与左宗棠渊源也很深,他们也是湖南老乡,年龄只差岁。左宗棠自幼聪明,才华出众,可惜中举之后三次会试都不能中进士,因此无法以正常方式进入仕途。咸丰二年(1852)底,曾国藩墨绖出山到长沙办团练之时,左宗棠正给当时湖南巡抚张亮基当幕友。左宗棠以师爷身份,给曾国藩帮很多忙。
咸丰九年(1859),左宗棠因为在巡抚幕府中盛气凌人,凌辱朝廷命官樊燮,朝廷发下谕旨,命人逮捕左氏,“果有不法情事,可即就地正法”(55)。曾国藩闻讯“焦灼极切”,全力以赴,托关系走后门,帮左氏解脱。在众人帮助下,左宗棠最终化解此难。
左宗棠脱身以后,来到曾国藩大营。曾国藩保举左宗棠“刚明耐苦,晓畅兵机”(56),皇帝于是命左氏作为曾国藩助手,襄办湖南军务。曾国藩派左宗棠回到湖南募勇,募成楚军五千人,屡立战功。
咸丰十年(1861),朝廷命曾国藩督办江苏、安徽、江西、浙江四省军事后,曾国藩决定将浙江军务全盘交给左宗棠,让他从此独当面。不久清z.府在曾国藩建议下任命左宗棠为浙江巡抚,从此,举人出身左宗棠正式步入大员系列。同治二年(1863)三月,清廷更超擢他为闽浙总督。
应该说,左宗棠生事业,受曾国藩之提携甚力。然而在攻下南京之后,两个人关系却迅速恶化。
左宗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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