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祖先。那些巨大青铜鼎,用来盛放献给祖先牛和羊,那些精美觚和爵,则是祭祀典礼上盛酒器具,这些青铜器初期造型都是直接复制原来祭祀用白陶器。老百姓平时用工具,都还是简陋石刀、石斧。
所以青铜文化中国化,最典型地说明外来技术传入不但没有削弱中国文化特色,反而增强这种特色,也就是祖先崇拜。
因此,祖先崇拜是早期中国文化核心特点。
当然,祖先崇拜其实并不是中国独有,而是人类早期社会共有特征。直到今天,世界上些原始部族社会,比如南部非洲或者大洋洲些部落,还保持着祖先崇拜传统。现存于非洲祖先崇拜,其“理论依据”和“现实表现”与古代中国保持惊人致性。李保平在《论非洲黑人祖先崇拜》文中说,非洲黑人“各族普遍认为,祖先出没于人间村庄、茅舍,存在于日常生活中,始终陪伴着生者,干预着尘世间事情”,“祖先看管着家园,佑助着家族、部族成员,直接关心和过问家庭和财产方面切事情;他们使后代五谷丰登、六畜兴旺、人丁昌盛、福禄长寿”,祖先可以托梦给人,“祖先也会发怒和破坏,降下天灾人祸以惩罚后人。当祖先发怒时,人们必须设法抚慰,使祖先精灵安息。比如,用饮料、家禽或牲畜等祭品进行祭奠”,“直到今天,非洲人还在互相叮嘱,不要忽略对祖先祭奠。因为得不到祭品人在死者世界中是穷人,是靠别人施舍过活穷人。如果祖先坟墓多年失修,那不肖子孙就要负起修葺之责,以消除内心愧疚。既福佑于人又致祸于人祖灵特牲,反映各族黑人信仰意识中对祖先敬爱与畏惧交织矛盾心理”。
相信每个中国人读这段介绍,都会理解今天非洲黑人对祖先那种虔信。其实,直到今天,中国大部分农民对祖先灵魂看法与非洲黑人仍然毫无二致。
那,既然是人类社会早期共同崇拜,们为什说祖先崇拜是中国独特性格,而不是人类文明普遍性格呢?
这是因为其他发达文明在氏族制度解体时,通常打破祖先崇拜观念,转求于与人类建立契约上帝,或者其他宗教。中国虽然也属于拥有发达文明国家,却没有突破血缘社会瓶颈,而是停留在祖先崇拜阶段。
为什会这样呢?最初原因可以追溯到地理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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