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开国皇帝李渊也是个鲜卑化汉人。
关于李氏家族血统,学者历来有所争论。有人说这家族是少数民族,冒用汉族血统。早在唐代李世民当上皇帝时候,就有个和尚当面对李世民说李唐隐瞒自己出身,乱认祖宗。唐释彦琮在《唐护法沙门法琳别传》中记载,法琳大师对唐太宗说:“弃北代而认陇西,陛[14]即其事也。”您本来是北代胡人后裔,为什非要认陇西汉人为祖宗呢?宋代大理学家朱熹也很肯定地说“唐源流出于夷狄,故闺门失礼之事不以为异"(《朱子语类·历代三》)。李唐本来出自夷狄,所以不像汉族那样讲究礼仪,随便乱来。明代学者杨慎讲得比这更彻底:“唐··乃夷狄,非中国人。”(《升庵集。李姓非》)
不过陈寅恪先生考证认为,李唐虽然不是出自他们冒称陇西李氏凉武昭王系,但应该还是汉人,“本为赵郡李氏之“破落户”或“假冒牌”。
那,们就姑且认为李氏父系远祖确实是汉人,但是由于李唐家庭先是跟着鲜卑人拓跋魏起家,接着又投靠鲜卑化匈奴人宇文北国,被赐姓“大野氏",世代与少数民族通婚,所以李唐血统中融人大量匈奴人、鲜卑人血液。唐高祖李渊之前混血情况没有详细记载[15],但是主流历史研究资料显示,李渊生母、皇后[16]和个儿媳均为鲜卑人,也就是说,唐太宗李世民祖母、生母和皇后是鲜卑人,唐高宗李治曾祖母、祖母和生母是鲜卑人。几代连续混血,使中国历史上最伟大皇帝之唐太宗李世民最多只有3/16汉人血统。所以如果纯粹按血液成分多少来算,李唐族也可以算成是少数民族。
不光皇帝如此,唐代很多著名文臣武将都是鲜卑人。比如现在被们贴在门上当“门神”人物尉迟敬德,还有宇文士及、长孙无忌、元稹等22位宰相,还有刘禹锡等诗人,都是出自鲜卑族。[17]
二
只有解鲜卑传统,们才能理解隋唐两朝许多政治和社会现象。
比如唐高宗娶唐太宗“才人”武则天,相当于儿子娶“母亲”,这对汉人来说是完全不可接受,但对胡血甚浓李唐家族来说,这正是遵从“父死,妻其后母”鲜卑风俗。就如朱熹所说“闺门失礼之事不可以为异”,即对唐代人来说,在家里没什礼仪是正常。
李唐皇室中,儿子管父亲叫“哥”,父亲对儿子也自称“哥哥”。比如《旧唐书·王据传》:“玄宗泣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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