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你说的那种感觉。”吴佳望着他说,“从大学到现在,你一直是个偏
“这不对啊……”呼延云自言自语,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仁济医院小白楼112房间,那个苹果型CD机里有一张音碟,名字叫《黑色星期天》的,你拿了没有?”
白天羽惊惶地摆摆手:“没有没有。”
呼延云指着远处的一个蓝牌子说:“我要去和吴佳老师谈谈,沿着那个校园导示牌走,就能到教研楼吧?”
“那是校园内机动车限速的路标。”白天羽说,“在那个路标左拐,就到教研楼了。”
在教研楼门口,呼延云和下班回家的吴佳撞了个正着,两人边聊边往校门走。
离,但还是看得很清楚。”
呼延云点点头,沉默片刻,忽然说:“陈丹……你已经知道了吧?”
白天羽嘴角抽搐着,眼眶里立刻浮起一层水光。呼延云从小就怕女人哭,现在才知道男人像女人一样爱哭才是更可怕的事情,摆摆手:“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你把陈丹遇害的那天下午,你在112病房里看到的事情,再跟我说一遍,越详细越好。”
白天羽于是把那天在112房间发生的事情又说了一遍。
呼延云问:“你说有个长相很丑陋的人,把脸贴在窗户上往里面看,吓坏了陈丹。那张脸,如果你再看见,还能认出来吗?”
夕阳西下,被烈日,bao晒了一天的校园像烤煳的馕,浮动着一层焦黄色。这一年的夏天,虽然城市上空动辄就乌云密布,风雷大作,但雨下得极少,以至于地面犹如缺水的喉咙,干得起了皮儿,花花草草的边缘都打着灰色卷儿,病恹恹的,连树上知了的叫声听来都带着裂纹。
“我说怎么在仁济医院的小白楼里见到你,觉得有些眼熟呢!”吴佳笑着说,“记得当年你演讲、办杂志、组织读书会,可是咱们学校的风云人物啊!”
呼延云淡淡一笑:“吴老师那时经常批评我不务正业,满脑子奇思异想呢。”
“那是为了你好。”吴佳说,“相信你走上社会之后,一定了解老师当年的一片苦心了吧。”
“没有。”呼延云冷冷地说,“毕业这几年,我唯一了解的就是这校内校外,都越来越鬼气森森了。”
“能!”白天羽说,“我眼神和记忆力都非常好。”
“还有,当时,陈丹是非常非常害怕吗?”呼延云问。
“是的,她害怕极了,身子一个劲儿地哆嗦。”说到这里,白天羽不停地抽着鼻子。
“就是害怕……没别的了?”呼延云问。
白天羽有些奇怪:“没有别的了,还能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