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鑫慌忙站起来，语无伦次地说道：“罗队长，你……刚才，
……”
罗飞看出来
：小伙子并不是傲慢无礼，他只是太紧张，情绪很不正常。罗飞便摆摆手，示意对方稳稳心神。
陈嘉鑫深深地吸口气，试图将那些不快
记忆从脑中抛开。
“这方面你是专家，等你分析报告。”罗飞
边说边站起身，举目在现场四下搜寻。
旁张所长主动上前搭话：“罗队，你要找什
？”
罗飞视线停在警戒圈东南角上。那里停着辆110巡逻车，几个巡警围着后车门，或坐或立。
张所长介绍说：“击毙嫌犯巡警叫陈嘉鑫，就是坐在车前那个小伙子。其他几个人是后面赶来增援。”
罗飞“嗯”声，迈步走到巡逻车前。他知道巡警队同志对自己并不熟悉，所以特意拿出证件展示下：“刑警队，罗飞。”
那只。
罗飞戴上手套，用拇指和食指按住死者双唇，上下扒拉，露出唇下紧咬牙关。
牙齿已经被血液染得鲜红，块黏糊糊肉状组织夹在两排牙齿之间，其边缘散碎淋漓，显然是被活生生撕扯下来。
张雨凑近看看，自言自语道：“这是什？”
“死者当街行凶，是被巡逻民警击毙。”罗飞扼要地解释说，“他嘴里这块肉……应该是受害人脸颊。”
“哦，是罗队长。”小伙子们虽然没有见过罗飞，但也早有耳闻。他们纷纷侧身让行，唯有陈嘉鑫仍纹丝不动，他支起双手撑着自己脑门，不知在沉思些什。
罗飞上前招呼说：“你是陈嘉鑫吗？”对方却像没听见似，连头都没有抬下。
旁边个巡警看不过去，便伸手在那家伙肩头推把，大声喊道：“陈嘉鑫！”
陈嘉鑫“啊”声抬起头来，他神色惶然，像是吓大跳。
同伴冲罗飞努努嘴，提醒说：“刑警队罗队长来！”
张雨怔，下意识地往自己脸颊上摸摸，愕然问道：“怎个情况？”
“听说这家伙恨不得把受害人给吃。你看看他眼睛——”
张雨也觉得有些异常，死者眼睛瞪得老大，但目光却空洞无神，灰蒙蒙地如罩层雾纱。这不像是个被当场击毙凶犯——通常那些亡命之徒目光中会包含着强烈情绪，或愤怒、或癫狂、或恐惧、或绝望。
这时罗飞反过来问张雨：“你觉得是怎个情况？”
张雨把鼻子凑到死者嘴边闻下，然后摇头道：“没有醉酒——那可能是精神病，也可能是吸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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