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觉得那双眼睛仿佛能射出淬毒的钢针来,让人不敢多看。我想我理解患者家属为什么要离婚了。
在我挣扎着是不是看下去的时候,那张脸开始说着什么,没有声音。我没犹豫,立刻单手找一张纸盖住屏幕的上半部,挡住那双“眼睛”,开始尝试着读唇语。
差不多那一个下午吧,我都在干这事。
经过反复确认后,我记满了一张纸。
另外几卷录影带我是匆匆快进看的,原因是我不想做噩梦。好吧,我承认害怕了。
后来有段时间,我按照那张纸上的内容查了,没什么线索。又给一些朋友看了,也没什么有用的线索。
我尝试过对着镜子做患者当时的那种表情,做不到,而且也很难坚持长久——别说几小时了,几分钟脸部肌肉就很酸了。
坦白说,在其他病例上,我对于精神病科医师和心理医师的很多解释并不总是认同,虽然不见得表达出来,但也不表示我相信。不过对于这件事,我和他们的态度一致:暂时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