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小方。”
方木回过头，赵大姐倚在门框上，目光柔和地盯着镜框。和白天风风火火
干练妇女不同，现在赵大姐更像
个疲惫而幸福母亲。
“维维，是方叔叔来看你
。”赵大姐步履轻飘地走过来，伸手在相框上抚摸着，仿佛在抚摸孩子细嫩脸庞。
“他会感谢你。”赵大姐回头冲方木笑，“维维是懂事好孩子。”
“没办法。”方木摇摇头，“自己做错事情，就要负责。”
夜色中，周老师身子好像抖下，片刻之后又是声叹息。
方木察觉到周老师有心事，刚想问问，就听见赵大姐响亮声音：“老周，小方，开饭。”
他们应声，起往小楼走去。走到门口时候，周老师问道：“那个女孩子－－叫沈湘那个－－安葬在哪里？”
方木想想，“骨灰好像在龙峰墓园。她父母给她买块墓地。”
不仅是面前景物，身边老人也是这样。
仅仅月余未见，周老师就苍老许多。人更加佝偻，头顶也稀疏不少。他们绕着花坛圈圈走，沉默地吸烟，周老师不时大声地咳嗽，这声音在暮色中显得格外刺耳，在院子里玩耍孩子们不约而同地安静起来，最后个跟着个溜进小楼里。
周老师没有注意到身边孩子们，仿佛在全神贯注地绕圈。吸完两根烟，他突然问道：“案子怎
样？”
方木时有些没反应过来，“什案子？”
“越狱那个。”
“嗯。”周老师推推方木，“快吃饭吧。”
吃过晚饭，周老师还是幅郁郁寡欢样子，方木觉得不便多留，就告辞。路过赵大姐房间，门开着，房间里却没有人。方木走过几步，又退回来，站在门口看着赵大姐儿子遗像。
个8岁孩子，选择z.sha来结束自己生命，究竟是什让他无法承受？
楼上还依稀可辨孩子们打闹声，方木不知道那些被遗弃生命和镜框中孩子相比，究竟是谁更幸运些。
他走到桌前，拿起束香点燃，又插进香炉里。
方木叹口气，“没什进展。”他看看周老师紧锁眉头，急忙又加句：“你老先生可别跟着
操心啊，让你操心事情已经够多。”
周老师挤出丝微笑，“就是随便问问。”然后又是沉默。
“如果抓住那孩子，会判死刑？”绕若干圈后，周老师又开口问道。
方木犹豫下，“会。仅个故意杀人罪他就够，再加上其它罪名……”
周老师长叹声，“作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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