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灯。
梁四海规规矩矩地把车停在等候线以外。此刻
他看起来和那个坐在宽大老板台后面梁总判若两人——
身工装，头戴棒球帽，宛若个普普通通货车司机。
这个红灯持续时间比较长。他伸手打开工具箱，里面塞着几盒香烟。梁四海犹豫
下，挑选最便宜云烟，抽出支点燃。很快，烟雾在完全密闭驾驶室里弥漫开来。他并不喜欢烟草味道，只是在特别需要保持清醒时候才会抽上根。
此刻就是。
红灯变绿。梁四海立刻掐灭香烟，心想找到机会就把那几盒软包中华和苏烟扔掉——个货车司机抽如此高档烟，会让人起疑心。
肖望凑过来，低声问道，“据说出事是个副局长？”
“嗯。”
“他杀人？”
“涉嫌杀人。”方木忍不住纠正道，“给你安排什
任务？”
“估计是外线调查。”肖望略略严肃些，“看起来，这次上头很重视，调查组人大多是C市市局之外人——外人调查，大概能放开些手脚。”
他亲力亲为，就是不允许这过程有任何纰漏。
发动汽车那刻，他似乎听到后面车厢里传出某种声响。他立刻紧张起来，仔细去听，那声响似乎又消失得无影无踪。后面车已经不耐烦地按起喇叭，梁四海迅速调整表情，发动汽车疾驰而去。
经过收费站，上高速路之后，梁四海略略放松些。关注路面同时，他不时听听车厢里动静，确认再无声响后，他才彻底放下心来。进口麻醉剂效果还是令人满意，下次要多买些。
即使是在下午，晚秋空气中仍有丝丝凉意。高速路两边是刚刚被收割过麦田，些被遗弃麦秸堆在田边闷闷地烧着。没有风，那些或浓或淡烟雾垂直升向天空，好似古代报警狼烟。想到这里，梁四海嘴角浮现出丝淡淡微笑。两边麦田不就像刚刚经历过生死相搏战场？那些燃烧，就是死难者骸骨吧。
生
“嗯。”方木无奈地点点头，“这样局面，恐怕在本市还是第次。”
“
也奇怪，”肖望突然笑笑，“高官落马，多数是因为受贿、徇私枉法什。动手杀人，倒是第次听说。”
“是啊。”方木盯着眼前依旧红亮炭火若有所思，“这就是需要们去查清事情。”
“不管怎说，能再次跟你合作很高兴。”肖望郑重其事地伸过手来，“相信，咱们俩在起，能干成大事。”
方木笑，在那团滚热火焰上方握住肖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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