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去
。”
“送你吧。”方木发动汽车。
“不用。脑子很乱，想
个人静静。”边平跳下车，“明天见吧。”
方木无心坚持，低着头坐会儿之后，忽然很想喝酒。不远处，有家小火锅店
霓虹招牌在不停闪亮。方木踩下油门，径直开过去。
四瓶啤酒转眼间就被消灭得干干净净，桌上菜却丝毫未动。方木很快就喝醉，眯缝着眼睛盯着滚开火锅，感觉自己大脑也像那锅里肉片和青菜样，被搅和在起，翻转沸腾。
“梁施主，你又来。”
“是。”
“上次你为本寺义捐三十万元，贫僧还没来得及向你道声谢呢。”
“大师别客气。”梁四海急忙说道，“这是应该做。”
“你心向佛，佛祖定会保佑你。”
老邢欺骗自己，这是方木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些日子付出辛苦倒是次要，来自最信赖人欺骗，却让方木难以接受。他越发开始怀疑自己判断：之前追查是有价值
？谁是无辜者？丁树成去卧底目究竟是查案还是老邢帮凶？
梁四海连称“阿弥陀佛”，副诚惶诚恐样子。转身离去时，金先生却在他脸上看到进寺以来第次露出舒心笑容。
市公安局会议室里气氛凝重，下午出现突发情况让本来就扑朔迷离案情更加复杂。韩卫明做出两份完全相反测试结论。份为真阴性（与案件无关人通过测试），另份为真阳性（与案件有牵连人没有通过测试）。在他看来，邢至森关于在城湾宾馆供述没有说谎，而他去城湾宾馆真正目却显然不是与某人见面那样简单。虽然韩卫明对此没有做出明确说明，但是看过测试图谱以及相关问题人都明白，老邢去城湾宾馆目就是杀人，只不过他杀错人而已。
除陈述时语调低沉韩卫明，似乎每个人都在沉思，就连市局领导也无心评述。听完韩卫明汇报，领导掐灭烟头，想想，说句鉴于案情重大，研究再做决定，就宣布散会。大家纷纷起身离座，转眼间，偌大会议室里就只剩下韩卫明、边平和方木三人。边平看看始终盯着面前桌子出神方木，叹口气，低声对韩卫明说：“走吧，韩老师，先找个地方吃饭。”
“算，没胃口。”韩卫明脸色也很难看，“任务完成，想早点回去。”
把韩卫明送回宾馆后，方木把车停在路边，和边平默默地抽着烟，彼此言不发。良久，边平把烟头扔出车窗，长出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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