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忘
这里吧。”陆天长打断方木
话，“就当
切都没发生过———如果你不想给自己找麻烦话。不过
她低下头，俯身背起已经昏死过去崔寡妇，看也不看方木眼，缓缓离去。
直到她们消失，人群才开始慢慢活动起来。很快，院子里就只剩下陆天长、陆大春、方木和几个村民。
陆天长对陆大春耳语几句，随即，陆大春就指挥两个村民把陆海涛尸体拖走。另外几个则走过来围住方木。
方木从极度震惊中渐渐回过神来，他呼出口气，看看陆天长，笑笑：“轮到
，是吗？”
“不。”陆天长摇摇头，“不想杀你———你走吧。”
在身前挥舞起来。血从头上流下来，煳住他眼睛。方木边用手擦拭，边举起棍子指向蠢蠢欲动村民。
“都给老实点！”无论如何也得把陆海涛带出去，方木横下心，“是……”
“咚！”身后突然传来声闷响，方木面前村民不约而同地发出声惊呼，他下意识地回过头去，立刻感到全身血液都冻住。
半坐着陆海涛正软绵绵地倒下去，脑浆混合着血液从头顶窟窿里咕嘟嘟地冒出来。他嘴巴大张，双眼圆睁，似乎对面前那个人充满疑惑。
那个人，是握着把斧头陆海燕。陆海燕牙关紧咬，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还在抽搐弟弟。
“嗯？”方木瞪大眼睛，“你为什
不杀？”
“是啊，为什不杀你？”陆天长脸轻松地点燃根烟，“如果你把今天事情说出去，别人也会这问。”
“哦。”方木想想，点点头，“没有人会相信，对吗？”
“可以让这个村里从来就没有陆海涛和陆三强这两个人。”陆天长吐出口烟，“但是你不同，你如果失踪，你家人或者朋友会四处找你，也许会找到这里来……”
“所以……”
院子里彻底静下来，静得连风声都清晰可辨。
直到陆海涛呼出最后口气，陆海燕才晃晃身子，低着头慢慢走到陆天长面前。陆天长显然也受惊不小，看到陆海燕走来，竟做出要逃跑姿势。
陆海燕却万分顺从地把斧子交到陆天长手里，陆天长下意识地接过来，时竟不知说什，嘴唇翕动几下，挤出几个字：“好……好孩子。”
陆海燕猛地抬起头来，遮挡脸庞长发后面，骤然射出两道寒光。紧接着，她嘴唇就像野兽样翻卷起来，露出口森森白牙。
“啊———”她尖叫起来。这叫声仿佛把利剑，刺进每个人耳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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