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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足迹(2 / 9)

吉普车在公路上飞驰,方木手握方向盘,不时瞄瞄身边廖亚凡。刺客,女孩出奇安静。她小口啜着可乐,似乎那是很珍贵饮料。喝完之后,她把拉环套在手指上,定定看着出神。

方木有些不解,开口问道:“还要喝?”

廖亚凡慢慢转过头来,眼眶中已饱含泪水。

“你看,”她举起左手,脸上表情如梦似幻,“它像不像戒指?”

第47中学杀人案已案发近周,侦查工作进展缓慢。从以往命案侦查经验来看,确定作案动机后,就可以进步锁定嫌疑人范围,逐展开排查。然而,本案却是个例外。杨学武所做现场重建不

方木咬咬牙,耐着性子劝道:“赵大姐直在找你,她……”

廖亚凡二话不说,立刻撒起野来,抬脚踹仪表盘。

“好!”方木彻底认输,“不去,行吧?”

廖亚凡却似乎余恨未消,又狠踹几脚,才气喘吁吁地坐下来,眼看着窗外,不说话

方木揪出几张湿巾,草草擦去那些鞋印。看看仪表盘上浅浅裂痕,方木突然觉得心力交瘁。他摸出支烟,点燃,随手把烟盒扔在旁边。廖亚凡却回过头来,毫不客气也抽出支,熟练地吸起来。

美客多超市老板昨天和人打架。

方便面价格涨五毛。

那盆吊兰长太快,得抽时间分盆……

他絮絮叨叨说着,似乎心想让她知道,在她沉睡这些年中,有哪些东西变,哪些东西没变。

忽然,他想到件事,脸上慢慢浮现出丝笑容。

狭窄驾驶室里很快就烟雾缭绕,方木吸完支烟,看看正往脚垫上掸烟灰廖亚凡,伸手打开车窗,转身对她说:“回家吧?”

廖亚凡没有回答,直盯着窗外出神。方木沿着她目光望过去。是间小小超市,招牌应该是可口可乐公司赞助,刘翔举着可乐罐傻傻笑着。

方木想想,开口问道:“渴?”

良久,廖亚凡才低声回答:“嗯。”

方木解开安全带,起身下车,廖亚凡又补语句:“要可口可乐,罐装。”

“对差点忘告诉你。”他凑近她,“家里有个新成员。”

廖亚凡猛地拽起手刹。

疾驶中吉普车骤然减速,连晃几下后,歪歪扭扭停在路边。

方木惊出身冷汗,他顾不得旁边擦身而过车辆中传来怒骂,转头对廖亚凡喝道:“你干什?”

跟你说,不去,就是不去!”廖亚凡毫不示弱,“你再逼,你信不信把你这车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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