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木突然笑
，且笑声越来越大，直笑得自己踉跄练练，最后依靠在自己
墓碑上方才站稳。
几秒钟后，笑声骤停。他仰起仍留有
丝笑意脸，表情却变得狰狞凶狠。飘扬雪花落在他额头上，竟没有融化，似乎体温早已降至冰点。
“出来吧，
知道你在这里。”方木垂下手，强光手电筒光柱汇集在脚边，形成个醒目亮点。
四周片死寂，只有越来越强寒风穿过松柏树枝条，仿佛有人在半空中嘶喊哭号。
“知道你想干什
。”方木掏出烟盒，点燃支，深吸口又缓缓吐出，“在江亚杀人现场留下那些
方木渐渐平静下来，他擦擦额头上汗水，扶正眼睛，感到内衣已经完全湿透，贴在身上是冰冷触感。他离开直依靠墓碑，转过身，随手用强光手电筒扫下墓主姓名。
惨白强光闪而过，方木眼睛却下子瞪大。
那张镶嵌在墓碑顶端面容，正是方木自己。
刚刚开始流动血液在瞬间再次被冻结。方木怔怔地看着墓碑上另个自己，大脑片空白。
，已经死，还是在你心中已经死？
方木转过头，盯着后面几排肃立墓碑。它们整齐地排列着，也在默默地回望着他。
在这里，还有哪些曾和生命发生过交集人？
方木下子忘掉来到龙峰墓园初衷，在墓碑间小跑起来，边跑边用强光手电扫射着那些墓碑。
鲁旭。谭纪。姜德先。黄润华。邢志森。丁树成。梁四海。梁泽浩。金永裕……
很快，方木就跑不动，背靠在个墓碑上大口喘息着。大理石凉意很快就透过衣服传递到他身上，他却丝毫察觉不到，似乎整个人都冻成个冰坨。
你为什恨至此，以至于用这种方式诅咒？
难道，你想让生前与死后都不得安宁？难道，你……
方木急速转身，果真，正对着这块墓碑，就是孙普墓碑。
他退后两步，立刻意识到两块墓碑不同之处——自己墓碑要比孙普足足矮上十厘米。
躬身谢罪。
这些人，有是战友，有是仇敌。
你们已然堕入轮回，而，还在这里苦苦挣扎着。
死，未必是解脱，生，却定是折磨。然而，有些人生存，就是为阻止更惨烈死亡。
方木直起身来，看着那些伫立在夜色中墓碑。属于他们，在黑暗中点点凸显出来。
总有天，会加入你们行列，但不是现在。今晚，无论你曾是战友，还是仇敌，都请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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