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天以后,张大山来找,站在门口,没有进屋,看很久很久,才问:“你是不是事先就知道湖畔楼会出事?”
不知道他是怎发现。大山子这个人,和他起长大,太解他不过,看上去憨憨,其实聪明极,什也瞒不过他。从他眼睛里看得出,他是多希望摇摇头啊,但是觉得,不应该再骗他,低下头,把事情全部经过都告诉他,甚至连那个大喇叭没有来得及拿走也说……
他默默地听着,听完转过身,慢慢地走掉。望着他背影,心如刀割,真希望他骂利用他,害他卷入根本与他无关特大杀人案里、随时面临着坐牢甚至死刑危险,甚至希望他抽记耳光,但他没有,只是那孤单地走,直往草原走去,拖曳着条长长影子,像头受伤熊。
不久,就听说他和乡东头老齐家二闺女定亲,知道,他定恨透。
昨天
,早就没气。
大山子也吓坏,个劲儿念叨“是失手才杀人,包间里那些死人不关事,不想再坐牢,不想再坐牢”,而满脑子都是李家良嘱咐——
“千万不要进入KTV包间,要让所有人都坚信那是间门窗反锁密室。”
看到茶几上五行阴阳镜,完全明白他谋划。
想到,乡派出所晚上般是个警察加个协警值班,接到报警后,出警肯定只有个警察,所以,只要能控制住他视线,李家良密室之计就还能实现——要知道这是他最后心愿,也是他摧毁健公司、让人们不再受蒙骗唯办法!
于是,擦干净楼道血迹,和大山子起把他杀死那个人搬进包间,用烟灰缸砸那人后脑勺,破坏扳手砸下痕迹,给人造成他是在包间内被烟灰缸砸死假象,又将包间里具瘦点尸体搬进狭小控制间,用来吸引警察注意力。然后让大山子藏在靠西墙沙发后面,等警察进来,查看控制间时,他再迅速离开包间。
正当要离开包间时,黑暗中,张大山低声对说:“少玲,万出事,往身上推,就说是逼你这干!”
心里颤,摇摇头:“绝不会那样做,只要你等。”
离开包间,听见张大山把门反锁上声音。
时间太紧,来不及处理那个大喇叭,只用擦血迹抹布把扳手和李家良手机包在起扔进眼泪湖,然后回到金杯车里等着警察来。想起李家良惨死样子,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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