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斯敏锐地觉察到丝异常,犹豫下后,说:“好,马上来。”
走下宿舍楼,冯琦州就站在宿舍大门外花坛边,但着装又有变化。在冯斯印象里,他年四季无论走到哪里,都是身吸引眼球道袍,今天下午穿着西装见面已经很罕见。可眼下,他居然穿着身紧身运动装,脚上也穿着跑鞋,忽然之间给人种截然不同气质。冯斯这才发现,往年冯琦州总是裹在宽大道袍里,让他完全忽略父亲身材,现在看来,这个人虽然已经40多岁,身体却很精干,充满矫健力量感,与其说像个到处骗钱假
,你去看他墓地和体育馆去吧。”
“那你……今年暑假回家吗?”冯琦州鼓足勇气问,“春节你就没回来过……”
“不回。”冯斯简短地回答道。
冯琦州很失望,看来是很想再说些劝告话,但最终还是忍住。他只是颓丧地叹口气:“好吧,那你……自己多保重。”
“你也要保重啊,老爹!”冯斯笑容可掬地点点头,转身走回篮球场。在他身后,冯琦州直盯着他背影,眼神里饱含着痛苦。
这天接下来时间里,冯斯都过得有些心不在焉。他又编造三条心灵鸡汤式微博,分别挂在王朔、林清玄和柏拉图名下,用种叫作“时光机”程序定好发送时间,以便微博不断有内容更新,保持粉丝黏度。他清理另外两个网络游戏账号,把可以卖钱挂到交易网站,然后关掉电脑,开始按照文潇岚画重点温习功课。这个逃课天王虽然平时不去上课,但到考前还是会突击下,以避免挂科。每到这时侯,他都会全神贯注心无旁骛,力争以最短时间和最高效率解决掉功课,绝不拖泥带水。
“怎能在功课上面浪费太多时间呢?那样会耽误正事儿。”冯斯如是说。
但是今天晚上他却明显不在状态,捧着高数书看半小时,公式都没能记住几条。最后他索性烦躁地扔掉书,躺在床上开始发呆。
这时候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来,冯斯抓起手机看眼号码,皱起眉头,想想,还是接通电话:“又有什事?”
“到楼下来趟,有要紧事和你说,马上来!”听筒里传来是父亲声音。但是很奇怪,他语气里不再有以往和儿子说话时愧疚和紧张,这几句话干脆利落充满威严。冯斯尤其注意到,他连说话习惯都改变,如果是往常,冯琦州想要儿子下楼见面,定会谦卑而小心翼翼地说:“能不能到楼下来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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