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不要相信她呢?
冯斯犹豫着,但渐渐深下去夜色和越来越冷山风,对他而言实在是种无形警告,也是种反面诱惑。在这样山区里忍饥挨饿过上夜,确实太难熬,跟着这个哑巴女孩,也许就能得到被褥,得到热水,得到吃……
想到吃,冯斯空瘪肚子里忍不住发出声响亮“咕噜”。
。但天不遂人愿,眼看来人就要靠近,竟然停住脚步。
活见鬼!冯斯在心里骂句娘。大哥,拜托你再往前走十米好不好?只需要多走十米,就能跳出来个大步跑到你身边,赏你记鹅卵石。但现在这个距离实在太远,肯定会被发现,到时候他只需要及时地大叫声,冯斯就完蛋。
正在心焦时,那个黑影却做出个让他意想不到举动。他忽然发出阵奇怪声响,就像是在吹笛子,但又比笛子粗糙得多;像是在吹哨,但声音远不如哨子尖锐。
这应该是在吹草叶,冯斯判断着。他上小学时,班上有个乡下转学来孩子,曾教过他们吹草叶技巧。据说有些牛人能用片普通草叶吹出婉转动听曲调。眼前这个黑影虽然吹得不成调,声音倒还蛮响。
奇怪,在这样个全村动员夜晚,怎会有人脱离大部队,独自人跑到山上来吹草叶呢?冯斯想着,冒险探出点脑袋,想要看看这到底是谁。借着月光,他勉强看清对方身形相貌,不由得大为吃惊。
——这赫然是那个前天夜里被父亲殴打哑巴女孩!此时她边吹着草叶,边焦急地四处张望,像是在盼望着什人出现。
冯斯忽然明白过来:这个女孩是在召唤他!她是个哑巴,不会说话,只能用吹草叶方式发声。她想要见人,就是自己。
他回想下前天夜里发生事情,眼前切不难猜测。那个粗,bao中年男人即将动用皮带金属头抽打她——也就和凶器没什区别——那时候,他制止男人,帮助她,大概是她心存感恩想要来报答自己吧。虽然她只是个瘦骨伶仃饱受欺凌寻常乡村女孩,但毕竟是本地土生土长,总能想到办法帮自己躲藏,给自己找来食品和御寒物品,那就是巨大帮助。
问题就在于,这个女孩是否值得信任?
她完全可能是受村长等人胁迫,故意跑到这里来欺骗自己。他们也能推测出,这个姑娘既然受冯斯恩惠,很可能成为他在这个村子里唯值得信任人。那,用她来欺骗自己现身,倒也是个可行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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