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
愣，停住筷子：“过几天？那
到底会在这儿呆多久？”
“也不知道。只负责把你带到这里。”中年男人说。
“他要是老不来……难道就得在这儿
直关下去？”冯斯
脸又有点发绿。
“那可说不定。”中年男人坏笑声。
中年男人离开。经过这阵折腾之后，也基本到睡觉时间。护士锁上房门，冯斯躺在床上，原以为自己会辗转难眠，但不知道为什
，脑袋刚沾到枕头，就阵阵倦意涌来，居然很快睡着。算起来，从中午目睹那场令人震惊枪杀案，到自己睡在精神病院里，共只有十个小时时间。但这短短十个小时就像沧海桑田般，各种各样层出不穷变故足以令人疲惫不堪。
他又在梦里见到姜米，但和白天那个美妙幻境不同，梦中切带有令人窒息沉重。姜米满脸泪痕，追问着他：“你为什要让忘掉你？你以为你这样很伟大吗？你为求自己心安，就情愿这样去伤害别人吗？你知不知道，‘但求自己心安’是这世上最大恶！”
冯斯无言以对。醒来之后，他没有睁开眼睛，还在回味着姜米那句话：“但求自己心安’是这世上最大恶！”当然，这话并不是姜米说，梦里切所反映出来不过是冯斯本人潜意识。这句话之所以会蹦出来，是因为前几天他还用这话编个小段子，发在微博上为自己营销账号骗转发。
让路晗衣帮忙消去姜米对记忆，难道真只是为——求自己心安？冯斯心里颤。他很清楚，从理性角度上来说，这个决定无可厚非。自己是个“没用天选者”，至今所拥有唯能力是激发其他守卫人附脑，但自己附脑却从来没有任何主动能力，在弱肉强食魔王世界里，完全就是盘菜，只能次次依靠梁野等人救助才活下来。每次被双头怪人范量宇蔑视地称作“废物”，总是会深深伤害到他自尊，所以他知道自己无力保护姜米，让她忘掉自己、回到美国去过平静安稳生活，似乎是完全符合理性正确抉择。
但自从姜米离开后，他却次又次地在梦里后悔和自责。似乎只有在做梦时候，冰冷理性才会暂时退散，直被压抑情感才能从水面下悄然浮现，提醒冯斯：你是个人，不是台机器，你身上不只有坚硬理性，还有柔软感情。在感情天平上，永远不能用二大于法则去衡量。
这句话文潇岚直在对他说，他次又次地不敢去细究，但梦境告诉他：他十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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