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口泱泱大道，
肚子粉丝约炮。给钱就能搞定。”冯斯简短地总结说。张圣垠笑
起来：“忍忍吧，
们这行里，水儿
都是这种骗子。你父亲当年不也这样嘛。”
“没什
不能忍，经营营销账号不也是骗人嘛，”冯斯挤挤眼睛，“其实还蛮喜欢和这些人打交道，很有趣。而且如你所说，看到他们就能想起爸，还有些亲切感呢。”
这时候正是草长莺飞春天，假如忽略掉那些交替而来沙尘,bao和雾霾话，北京城也算是进入春意盎然美好时节。而冯斯，选择从大学退学已经有三个多月。
刚开始时候，难免有些不适应，会想念宿舍里贱人们，会想念偶尔去上课时班上女生惊奇脸，会想念食堂大师傅勺子下去绝对只见素菜不见肉惊人技艺，但慢慢地也就习惯。
正巧父亲冯琦州昔日助手张圣垠生意越做越大，不但在北京设立分公司，还开始考虑把各种骗钱算命玩意儿搬到网上去，冯斯便在他手下入
司签约。们会把您作为头号驻站大师进行推广，您照片会直放在首页最醒目位置。”
“个人推不推广并不重要，”祝道长严肃地说，“最重要是借助贵司这个平台，让更多年轻人解道教，解道家精神。紫微斗数不过是些微不足道雕虫小技，只有道法浩瀚如星辰，深不可测。”
“那当然，那当然。”冯斯忙不迭地点头，“那咱们这就签合同吧！”
祝道长离开后，冯斯把身体往转椅上蜷，长长地出口气。这是座位于北京四环边缘写字楼，冯斯所在办公室位于第十四楼，门脸并不大，门口招牌倒是做得挺漂亮，上面是金光灿灿行大字：北京天合文德文化发展有限公司。
坐会儿，冯斯站起身来，到饮水机前倒杯水饮而尽。然后他放下杯子，来到落地窗前。十四楼高度在如今北京城并不能算太高，眼望出去，只能看到层层叠叠高楼大厦，在深重雾霾中沉默地矗立着。脚下行人和车辆小得有如蚂蚁，来来往往，川流不息。
“美好而繁忙世界。”冯斯咧嘴笑。
身后响起脚步声，冯斯回过头，正看到张圣垠从门外走进来。
“怎样？那个研究紫微斗数花花道士来吗？”张圣垠问。
“来，合同已经搞定，”冯斯说，“搞定他就好办，以他人气，很快就能帮们把流量带动起来。”
张圣垠放下手里提包：“那就好。这个人好打交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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