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个疯子，怎
能当站长呢？”冯斯很好奇。
“啊，疯子
意思是说他干事儿太不同寻常，
般人不会那做。”老板说，“你们外地人可能没听说过，给
们矿区发电雾蟒山水电站是藏在地下，工作环境糟糕不得
，很难有人能在那儿长时间工作。以前就在水电站工作过，半年之后就辞职，那根本不是人呆地方……”
老板絮絮叨叨地诉说着水电站恶劣工作环境以及丰华明如何不可思议地持续坚守，这些冯斯早已在报道中看过。丰华明在水电站干就是三十年，从普通员工直到站长，不变是勤勤勉勉工作态度和清贫生活。这里工资待遇原本就不高，丰华明又命途多舛，妻子在二十多年前怀孕期间遭遇车祸，从此瘸条腿，无法上班，只能自己在街边开个小店铺，卖卤菜补贴家用。不知道是不是受到车祸影响，儿子出生之后，始终处在正常智力水平最底线，虽然还达不到智力缺陷程度，但脑子直笨笨不灵光，初中读完就不再念书，也找不到好工作，干脆就在卤菜店帮忙。
倒是典型劳模人生
端，不敢轻举妄动。想来从丁小齐这样个无人认识小人物开始，应当安全系数高点。
果然，有些人真记得丁小齐。他前段时间确来过这个小镇，声称是来此地出差贵州警察，随身还携带着证件。冯斯知道，丁小齐在凡人世界中身份就是个正经乡村警察，而这个身份显然相当好用。
“那您知道那个警察来这儿到底查什吗？”冯斯问眼前这个五金店老板。
五金店老板警惕地看冯斯眼：“你问这个干什？”
冯斯从身上掏出张警官证，在老板面前飞快地晃下，然后收起来，脸不耐烦讳莫如深样子，好似在说“你他妈问这多干什”。老板不敢多问，嘟嘟囔囔地说：“他问，有没有见到过个中年人。街坊邻居聊天时候说起过，好像不只是，他也问别人。”
“是不是那样个中年人？”冯斯形容下照片上祖父相貌。
老板点点头。冯斯又问：“那你见过这个中年人没有？”
“没有特别留意，不过可能见到过，”老板说，“有次去疯子明家卤菜店买吃，好像晃眼见到过店里有这个人，但是也有可能是看花眼。”
“疯子明？那是什人？”冯斯问。
“是们这里水电站站长，”老板说，“真名叫丰华明，但大家都喊他疯子明，他也习惯们这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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