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云忽然发现白色墙壁上有道暗黄色弧形,像是半张被揭掉头皮糊在上面,给人种毛骨悚然感觉:“这是怎回事?”
蔻子呆呆地看着那个弧形,言不发,那滴含很久泪水,终于慢慢地滑落面颊。
呼延云沉默着。
“最后,他动不,话都说不出来……”蔻子使劲咽几下,说,“可是他又想和网友聊聊天什,和他妈妈就把他抬到靠墙那个沙发里,电脑桌搬到他面前,他用手指慢慢地移动笔记本电脑球形鼠标,点击软键盘来点点录入文字。赶上手指痉挛跳动,鼠标根本无法定位,所写内容被搞得乱七八糟时,他就仰起头靠着墙,闭上眼睛,脸上充满绝望,时间长,墙上就留下那个印子……”
“天啊……”郭小芬十分震惊,“他得到底是什病啊?”
“什病?”
“不知道,他直也没有跟说过。”蔻子说,“只是到后来,他好像浑身都不能动,就像……就像个被扔进冰窟窿里冻僵人。”
“镜子杀人故事。”
“嗯?”
“说,他死得就像小青讲那个镜子杀人故事中,被狠毒妻子骗进冰窟窿里砸死丈夫。”
发上,看不清容貌,但从脸部大致轮廓,呼延云断定她是个十足美人胚子,只可惜她瘦弱极,目光又羞又怯,像只秋天里就要死去小鸟。
这屋子里弥漫着股死气。呼延云想。
他走进书房,看见已经平静下来蔻子在默默地收拾被她折腾得乱七八糟房间,马笑中指指她,呼延云摇摇头,蹲下身,把那几个倒霉抽屉翻过来,把散布在地上文具、本子什往里面装,然后将抽屉重新插进原来位置。
然后,他来到蔻子身边,和她起把摊在桌上书放回书柜,他余光看到些亮晶晶东西,是缀在蔻子眼眶里滴泪水,她使劲含着它,才没有使它坠落。
“没事吧?”呼延云问。
蔻子摇摇头:“说不知道,他竭尽全力来保守这个秘密,他妈妈——就是坐
“对。”
“那个故事,你能完整地给讲遍吗?”
“能。”蔻子见书都被重新摆进书柜,就去收拾床铺,面收拾,面把那个故事讲遍。
“这和小青给你讲模样?”
“细节上也许有些不样地方,但应该差不多。”
“没事。”蔻子说,声音湿漉漉。
“你是阿累好朋友?”
“同学。小学到高中,都在个班。”
“他是怎死?”
“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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