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杜成点点头,叹口气,
马健“嗯”声,站起身来:“刚才在会上,大家也听到,二十天,不用多说,时间很紧迫……”
突然,办公室门被撞开,个赤裸上身男人踉踉跄跄地冲进来,扑通声跪倒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你们……警察同志们,”男人脸上满是汗水和眼泪,“你们定要抓住他!爱人……她是个好女人……她不应该……”
紧跟着冲进门来是杜成。他拽起男人,不住地劝慰着:“老纪,你快起来,别这样……”
马健也吃惊,急忙招呼同事把男人扶起来。男人额头上见血,混合着灰尘和汗水,面庞宛若恶鬼。突如其来巨大悲痛,加之以头撞地,男人神志已然不清,整个人瘫软得像泥巴样。四个男警察好不容易才把他架到走廊里,走出去很远,他口中嘶吼依然清晰可闻。
分钟之后开会!”
警察们应声,纷纷加快进食速度。先吃完,已经开始整理材料,准备在会上做汇报。马健连抽两根烟,静静地整理思路,不时在笔记本上记录要点。
准备停当后,马健带着手下走出会议室,沿着走廊向电梯间走去。刚迈出几步,突然听见身后传来阵撕心裂肺哭号。
那正是法医解剖室方向。
马健停住脚步,头低垂,眼睛微闭,双手紧握成拳。身后同事们也站住,看着队长微微颤抖后背。
马健喘着粗气,手指门外:“他衣服呢?”
“盖在尸体上。”杜成神色黯然,“死者是他妻子。”
马健沉默会儿,挥手叫起个同事:“去,等他情绪平稳点儿,问问死者情况。”
说罢,他坐在杜成面前,伸出两根手指。
“成子,二十天。”
牙关紧咬咯吱声清晰可辨。
须臾,马健抬起头,重新迈动脚步,快速向前走去。
分析会开就是两个多小时,局长、副市长和政法委书记脸色都不好看。也难怪,从去年11月开始,凶手已经连续强*、杀害四名女性,整个城市都陷入前所未有恐慌之中。然而,从警方获取线索及侦破进展来看,仍是毫无头绪。会议现场气氛宛如追悼会样凝重。强压之下,局长在分析会行将结束时候立下军令状:二十天内破案,否则自动离职去守装备库。
上头表态,压力却仍在马健他们身上。散会,马健率领干人等回办公室。众人坐在桌前,时无话。良久,马健缓缓开口:“少华呢?”
有人回答:“在物证检验那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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