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微侧过头，看着黑色签字笔在纸上慢慢勾勒出儿子
名字，突然开口问道：“
个连猪都没杀过孩子，会去杀人吗？”
“这正是
想知道事情。”杜成抬起头，直视老妇眼睛，“不能保证会为许明良翻案，但是需要真相。”
“翻案？没指望这个。”老妇轻笑声，弹掉长长烟灰，“人都死
，翻案有什
用呢？儿子回不来。不要补偿，吃什都能活。”
时无话。老妇吸着烟，手揉搓着蓬乱白发。渐渐地，她头越来越低，最后，完全埋首于臂弯中，肩膀开始微微颤抖。
杜成默默地看着她，听那从白发中传出压抑抽泣声。
吧，要回访什？”老妇点燃第二支烟，缓缓开口，“是明良事儿吧？”
杜成看看她：“对。”
他心里很清楚，这将是最艰难次访问，也是最不容回避次。尽管会揭开杨桂琴伤疤，同时可能会面对她最深重敌意，但是他必须这做，因为要证明自己是对，还有个很大谜团要解开。
听到他回答，老妇下意识地看眼客厅北侧扇紧闭房门，随后转过头面向杜成：“人都死，还有什可访？”
杜成在室内环视圈，问道：“坐下聊，可以吗？”
几分钟后，老妇抬起头，擦擦眼睛，又抽出支烟点燃。
“问吧。”她平静地说道，“你想知道什？”
小时候许明良算是个普普通通孩子，读小学和初中时，既没做过班级干部，也没有劣行和不良记录。九岁时候，许父因病去世，生活重担完全落在许母杨桂琴身上。全家经济收入都来自于在肉联厂工作杨桂琴。为减轻家庭负担，许明良在初中毕业后没有考取高中，而是进入本市职业技术学院，学习厨师专业。1986年，许明良从学院毕业，取得中专学历，但由于慢性筛窦炎导致嗅敏觉减退，许明良求职之路屡屡碰壁，只能在饭店里做小工。1988年，许明良干脆从饭店辞职，在家里待业。同年，杨桂琴在肉联厂办理停薪留职手
老妇想想，点点头，走向墙角张旧木桌，拉出椅子坐下。
杜成坐在她对面，掏出笔记本和笔放在桌上，手指触及桌面，立刻感到经年累积灰尘和油垢。
“说说许明良吧，他是个什样人？”
老妇手托腮，手夹着香烟，吞云吐雾，眼光始终盯在某个角落里。片刻，她低声说道：“儿子没杀人。”
杜成垂下眼皮，手抚额角，在笔记本上写下“许明良”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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